助,才得以解除身上的毒。如今身子大好,也該早些離去才是。”
“如此,在下也不強加挽留。”連城璧順勢接話,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花公子也知道,這割鹿刀至今仍在沈家,在下也實在放心不在。正要告知花公子在下欲前往沈家一趟,想不到花公子倒先來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花如玉這才想到,逍遙侯派出靈鷲雪鷹和小公子前來無瑕山莊,卻不知割鹿刀其實就在沈家。
忙拱手作揖道,“如此,在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完,花如玉急匆匆地離去了。
望著花如玉消失於園子外的背影,蕭沛疑惑道,“此人面目偽善,為何少莊主要告知他割鹿刀所在。”
連城璧朗然起笑,心情大好,“就是要他知道才好。此趟離去他定是去告訴逍遙侯的。那小公子等人不去沈家,我才真覺難辦了。”
看著連城璧嘴角挽著的澹然輕笑,蕭沛不禁心生驚歎。看他如此年輕,卻能這般心思縝密,做事周詳而平穩不亂。這無瑕山莊少主的名稱,果然來得不假。
不出連城璧所料,花如玉離去後徑直回到逍遙窟,將無瑕山莊的地形告知後,道,“徒兒在無瑕山莊查了兩天,並未發現有密室之類的地方。而且,那割鹿刀目前還在沈家。”
“割鹿刀在沈家。”逍遙侯話語驀地一沉,“好個沈老太君,差一點就被她騙了。花如玉,”逍遙侯徒然轉身,冷聲下令,“你去告訴靈鷲雪鷹和小公子,讓他們直接去沈家拿刀。”
“是。”花如玉俯身作揖,轉身退了出去。
“連城璧,”逍遙侯雙眸微眯,一道冷冽殺光在眼底飛閃而逝,“十年前留你一命果然是錯誤的決定。”
得知花如玉離開,白楊綠柳尤感驚奇。兩人直言提醒連城璧要小心此人,卻不知連城璧早已洞悉一切。
隨口應了白楊綠柳幾句後,連城璧道要去沈家一趟。白楊尤為不解,連城璧解釋,沈家婚期將近,怎麼說自己也應該親身前往下聘才是。
左右思忖一番後,白楊綠柳只覺連城璧言語頗有幾分道理,也就未加阻攔。卻未想到,連城璧不過是想去將紛亂製造得更大一些,好令沈璧君早日改變心意,轉投蕭十一郎懷抱。
而風四娘聽聞蕭十一郎要去沈家,驚訝之餘忙詢問原因。蕭十一郎也不好坦誠相告,只得含糊回答是為割鹿刀而去。
風四娘聞言大喜,道,“你總算是想通了。昨兒個我說叫你盜割鹿刀,你死活不肯,非說沒興趣。今天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既然肯答應了。”
“肯了,肯了。”蕭十一郎將風四娘遞過來的銀票隨意往懷中一塞,轉身就要上馬,“你在這裡等著,我走了。”
“哎,”風四娘拽住馬韁,再三叮囑,“你可千萬記得要把刀帶回來,聽到了沒!”
“聽到了。”蕭十一郎敷衍的應了聲,一甩手中馬鞭,揚長而去。
“這臭小子,”風四娘瞅著蕭十一郎遠去的身影,暗暗笑道,“總算是開竅了。拿到了割鹿刀,就可以歇手不幹了。”
想起白花花的銀子,風四娘美眸彎如新月,哼著小曲,笑盈盈地朝屋裡走了去。
等蕭十一郎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大明湖畔沈家時,已是次日清晨之事。
將馬栓在離沈家大門不遠處的樹下,蕭十一郎倚著樹幹雙手環胸道,“說什麼救沈璧君,我看這沈家好好的,也沒出什麼亂子啊!”
正想著,只見裡面傳來兵刃相撞的聲音,蕭十一郎這才斂了心神,飛身躍上屋頂,往沈家院內看去。
原來花如玉將割鹿刀在沈家的訊息傳給靈鷲雪鷹和小公子後,那三人便棄了無瑕山莊直奔沈家而來。三人分開尋找,盲目尋了半日也未見任何有關割鹿刀的痕跡。雪鷹本就是少年脾性,野性難馴,如今找了這麼久未得割鹿刀不免心中實為惱火。亂闖中無意間進入蝶翠閣,正好瞧見沈璧君在試新嫁衣,上前擊昏了幾個丫頭後,以刀抵著沈璧君的頸間問道,“割鹿刀在哪裡?”
沈璧君雖是弱質女子,從未出過遠門,卻到底也是武林世家後人。見雪鷹擅闖而入,沈璧君手中暗自捏著金針,冷冷答道,“我不知道。”
這句倒是實話。除了連城璧和沈老太君,確實無人得知割鹿刀藏匿何處。
“不說,我就殺了你。”雪鷹舉刀欲劈,只聽見門外傳來一聲驚呼,“璧君!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大批的侍衛尋聲趕來。雪鷹也顧不上沈璧君,持刀便朝外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