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情意。屢次出手相救也不過是看在連城璧的份上。又想起自己幾次三番去幫個對自己並無意義的人,蕭十郎不知是該笑自己傻還是痴狂。
雖然他心知連城璧對沈璧君並無情愛之意,就是娶也不過是責任、賭氣各佔半。然而真要自己眼睜睜看著他去娶別的人,心中又只覺得莫名酸楚。
連城璧終究不是十年前的成玉,卻已是他心中的人。只是份量有多少……他也未能掂量出個輕重來。
兩人沿著林子深處路走去。連城璧本想著不讓蕭十郎跟著,免得他胡言亂語擾自己心情。轉念又想到自己即已受傷,留蕭十郎也是好的。當下只得把那厭惡的心思強壓幾分,只加快步伐也不與他話。
邊沈璧君被花如玉帶著走許久後,見前方愈見荒涼,不禁心生怯意,“花公子,是什麼地方。連公子會在此等候,為何不見蹤影?”
“姑娘莫急。”花如玉嘩地下展開扇子輕悠搖曳著,“地方雖是偏僻些,但只有樣,才能保證姑娘不被逍遙侯發現啊!”
回頭見沈璧君四下張望,臉上隱著絲微微惶恐,花如玉笑道,“沈姑娘只管放心,在下保證不出炷香的時間,就令姑娘心想事成。”
見花如玉話已至此,沈璧君也不好再多問。又跟著花如玉走段路程,到亂石崗後,才停下腳步。花如玉轉身笑道,“沈璧君在此等候片刻,在下去去就來。”
罷就要離去,沈璧君見四周黃沙遮土,北風呼嘯,望無際的平原不出的荒涼與詭異,忙上前道,“別走,裡,裡好可怕。”
“姑娘只管放心。”花如玉闔扇輕觸在沈璧君的手背上,以示安慰,“裡安全得很。在下即刻便回,姑娘無需害怕。”完,反身離開,幾步便消失身影。
沈璧君站在亂石崗下看著周圍被風捲起的塵土滿飛揚,抱抱手臂,輕聲道,“城璧,城璧怎麼還不來……”
還未完,只聽見聲肆意的狂笑乘風而來,道黑色身影從而降,站落在沈璧君身後。還未等來得及回頭去看,那人伸指上的穴道,順勢接住倒下的身子,抱著往亂石崗後的山洞走進去。
連城璧和蕭十郎兩人沿著腳印尋出林子後,突見痕跡消失,正值心急之時,雪鷹和小公子從前方躍而過。
連城璧就要起步去追,蕭十郎伸手攔到,“慢著。”看看雪鷹消失的方向,偏頭朝連城璧笑道,“不覺得奇怪嗎?既然是來搶親,何以見們就跑。”
“是,”道光在腦海飛閃而過,連城璧頓然醒悟道,“他們只是來引們的。”
“正是。”蕭十郎勾唇而笑,朝連城璧眨眨眼道,“好聰明的城璧。”
連城璧斜睆他眼,也不搭話,邁步子率先往前走去。
蕭十郎也不多做言語,只把玩著手中的玉穗子跟在連城璧身後悠哉走著。
二人依著雪鷹小公子所引的方向走幾里地後,尤見眼前景緻越漸熟悉。“裡是不是來過?”連城璧看著黃沙平地,風在耳邊繚繞懸宕,道,“何以般眼熟。”
“十年前來過。”蕭十郎懶洋洋地道,“逍遙窟嘛,還以為已經忘呢。”
連城璧側目睆蕭十郎眼,剛走幾步,只見靈鷲從堆亂石後走出來,望連城璧半晌後,才緩緩道,“們回去吧。”
“哎,不是吧,”蕭十郎隔空朝他喊道,“既然引們來,怎麼又叫回去。早知如何,何必花那心思佈下局。”
靈鷲也不答話,只望著連城璧道,“師父,師父要將二人在此誅殺,們還是,快走吧。”
“靈鷲,”連城璧見他目光清澈,神情憨實,料定他所言非虛,當即試探道,“可知沈璧君姑娘是否在此?”
靈鷲靜默半晌後,才微微頭,“師父,不會把怎麼樣的。們若再不走,就沒有機會。”
“已經沒有機會。”道森寒而鬼魅的聲音憑空響起,“靈鷲,帶他們進來。”
靈鷲臉色變,嘴唇微張似乎有話要。遲疑片刻後默然息聲,朝連城璧、蕭十郎二人側手道,“請。”
三人走進逍遙窟內。見逍遙侯正站在洞府深處的石階上。靈鷲忙走過去朝他恭敬行禮,“師父。”
逍遙侯既不回頭也不應聲。靈鷲自討沒趣,只得往旁邊退著站。又見雪鷹跟小公子也在,獨不見花如玉,料想事已成半,只等連城璧和蕭十郎來的,當即不由得把那擔憂的心思提到嗓子眼處。
“很久不見。”逍遙侯身形依舊未動,話語逸出回宕在洞內冷如朝霧,“連城璧,蕭十郎。”
“沈璧君在哪裡?”連城璧也不與他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