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六晚上,韓崢回韓宅召開了家庭會議。家庭會議成員有:父親韓部長,母親韓太太,哥哥韓首長,還有韓部長多年秘書徐立。
除了韓太太,韓家的男丁都是大忙人,即使春節,一家子也很少這樣聚齊。
家庭會議地點,二樓的會客廳,韓太太買的法式窗簾緊緊合著,攔住了外頭的陽光,客廳開一盞燈,復古落地燈散發出白雅的清光。
韓崢坐在家人的對面,提著一壺茶高衝低泡,然後有條不紊地分別給韓部長韓太太韓首長及徐立沏上。
韓首長和徐立分別說了句:“謝謝。”
韓崢抬頭笑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微抿一口,放下骨瓷杯,看了大夥一眼,開口:“我要結婚了。”
韓首長和徐立拿杯子的手都微微顫了下,杯子裡的茶水泛起些微微漣漪,然後繼續默默地抿了口茶水。
會客廳裡立馬陷入靜寂,韓崢又重複了一遍:“我要結婚了。”
韓太太是最沉不住的一個,關心地問:“老二,是宋茜那丫頭麼?”
“不是。”韓崢看著自家母親,“不過也是宋林生女兒。”
“宋林生還有女兒嗎?”韓部長忙於大事,有些事不清楚,問韓太太。
韓太太抿抿唇:面色猶豫地輕聲開口:“還有個……”
韓部長想了下:“如果喜歡,就娶進門吧。”
韓太太臉色有些難看,在韓部長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之前是蘇天瀾兒子的媳婦,不過聽說已經離婚了。”
“啪——”
“胡鬧。”韓部長臉色立馬變得鐵青,手中的杯子便離手往韓崢砸去,韓崢也不躲,杯子砸在韓崢額頭,過了會,額頭便溢位血來,韓崢探身從茶几上的紙巾盒抽了三四張紙巾,平靜地擦了擦濺在他臉上的茶水,對於額頭的傷口,反而置之不理。
韓太太心疼兒子,站起身,要過來看韓崢的額頭。
韓崢對母親扯了個笑:“媽,我沒事。”
韓部長沉著臉:“韓崢,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立馬跟那個女人斷了。”
韓崢看著自己的父親:“爸,我沒有在胡鬧,我是認真的。”
韓部長怒形於色:“韓崢!”
韓太太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然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勸道:“老二,我和你父親都不是看中門第的人,但是至少姑娘要清白吧。”
韓崢低頭,扯了扯嘴角,有些問題爭論下去,反而對他不利,他抬起頭,頓了頓,“她懷孕了。”
“啪——”又一個杯子砸過來,韓崢偏了下,擦過他的耳朵,杯子落在了後面的牆上,茶水全濺到了白牆上,留下一灘水跡。
“韓崢,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韓崢抱歉地看了自己的父親:“我今天召集你們過來,其實就是想通知你們一聲,一是我要結婚,二是我要當父親了,其他的事,你們看著辦吧,這婚你們同意得結,不同意,也得結,她好不容易給我一次機會,你們別給扯後腿了,我之前說了,這輩子我就娶她,我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了,娶媳婦還沒有自主權了,這像話嗎?”
氣急敗壞地韓部長冷眼看著韓崢,已經說不出話。
這時韓太太插話,猶豫了下,問:“老二,告訴媽媽,是不是她藉著孩子逼你了……”
韓崢搖搖頭,又掃了大家一眼,頓了頓,開口:“是我強了她。”
“……”
四周安靜,面面相覷。
然後韓首長猛地被茶水嗆了口,轉過臉,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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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崢讓周商商先辭掉工作,周商商想到以後要面對的閒言碎語,也同意先把工作辭掉,校長那邊事先通知,離職手續辦得很順利。
最後一節課,她立在講臺上,對著臺下的圓圓的腦袋,心裡想起的是前兩個月上第一堂課的心情。
教室光線明亮,窗戶外頭有著大顆的老槐樹,葉子已經掉的差不多。
周商商離開教室的時候,審視自己好幾遍,她如果要和韓崢走在一起,有些付出和犧牲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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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商商給韓崢的額頭換藥,韓崢摟著她的腰,媳婦媳婦地叫個不停。
換好藥,周商商躺在他身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
韓崢的手摸著周商商的後背,語氣有些抱歉:“商商,過門後,可能會有些委屈,但是我保證,咱們過咱們的,一年最多見兩次面。”
周商商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