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上面,用符紙加固,周圍更有一個陣法,根本無法靠近裡面的犯人!
重葵一眼就看見齊鹿,在高處的時候她就看見了,只是不敢相信那是齊鹿。
被打得血肉模糊,全身血淋淋,皮開肉綻,幾乎看不見一塊乾淨的地方。
衣服上全都是血,頭髮上也凝結著一塊又一塊血痂。
四周並沒有牢房,但是有陣法的禁錮,還是無法靠近。
重葵只是向他走進,陣法上邊閃過一陣光,將她狠狠地彈開。
“小鹿!”重葵看著他,心中說不出的愧疚。
他還活著嗎?
為什麼看起來,他好像死去了一樣?
但是,很快齊鹿就有了動靜,他抬起頭來,臉上全是鮮血,根本無從辨認他的無關。
但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還是和原先一樣。
“師……父……”齊鹿張了張嘴唇,好不容易才吐出兩個字。
似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和忍耐裡,他身體顫抖著,腦袋再次耷拉下去。
是要多殘酷的酷刑,才能把他折磨成這樣?
他並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靈力,就算他自己不想,靈力也會自動保護他。
可是現在看起來,靈力似乎完全沒摧毀了,根本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保護。
他被折磨得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為什麼會這樣?”重葵眼眶有些溫熱。
他知道齊鹿沒有力氣跟她寒暄敘舊,因此一開口就問最重要的!
她要知道原因!為什麼要這樣?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齊鹿的身體在顫抖著,衣服耷拉在身上,被鮮血染紅,可是看得出來,他似乎隱隱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做錯了事情,我會懲罰你,但不會這樣折磨你!”重葵痛心地說。
她的徒弟,她自有管教的方法。
她不喜歡任何人來代替她管教,
哪怕是姬玄殤也不行。
“連我你都不肯說嗎?”
“師父……不要管。”齊鹿低聲祈求。
那是在哀求她,並不是逃避,而是真心希望她不要過問。
“為什麼?”重葵看著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齊鹿低著頭,只是慢慢將眼睛抬起看著她。
“師父,如果我死了,你會恨他嗎?”
“你為什麼要死?我不會讓你死!”重葵的聲音擲地有聲,“不管你做了什麼錯事,我會懲罰你,但不會讓別人對你動手!”
聽到這樣的回答,齊鹿眼眸中還是流過一片哀傷。
“我知道在師父的心裡,我永遠比不上他。”
“不要胡說!”重葵說,“我去讓他放了你。”
重葵試探過,這裡的陣法並不是一個人創造的,而是多人創造,這就意味著要解開就必須幾個人一同進行。
她現在只有一個人,對這陣法也沒辦法。
“師父要去求他嗎?不要,我寧可死,也不要師父求他。”齊鹿用力掙了一下,吊著他雙手的鐵鏈發出沉重的金屬撞擊聲。
“笨蛋,只有活下去才有資格要求尊嚴!”重葵厲聲說。
她不喜歡輕易放棄生命的人,生命多麼可貴,沒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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