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聲反問:“你說什麼?有什麼人要殺我,你說!”
“當然有人要殺你,哼,你真是個傻瓜,要不是我,你已經死幾次了,還能活到現在。”
“胡說,什麼人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有人要殺你滅口,嫁禍於我,所以要殺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自己去想?只要你想一下,就明白了!剛才和姓駱打架的是我,真正殺死他的是你,他的死,你與我都有責任,但除了你我之外,還有誰有責任呢?這個人假如把你殺了,便沒有人知他在場,他可以推得乾乾淨淨說不在場,這樣,你想,姓駱的會找誰報仇?當然是我。假如有人說,他看到了,卻來得遲,援手不及,那他不但沒有責任,還有功勞吧,因為他可以替你們掘墳立碑。你想想,這個人他會容你活下去把真相說出來?”
彭忠雖然不算聰明,但劉玉鳳已經畫龍點睛,他也可以想到是誰了。他本能地瞧甘二一眼,見他目露兇殺,神色有異,不由的心頭一怯,暗流冷汗了。再想到早先他聲言要做人證,不肯插手相助,更覺得劉玉鳳的話有可信之處,便不由自主的多看甘二一眼。
“姓彭的,你明白了?趁我還在這裡,你決定吧,要是我一走,你就沒有機會逃生了。”彭忠聽了劉玉鳳的話,果然抱起駱奇的屍體就走。聽得背後傳來劉玉鳳的聲音:“你最好跑得快些,越快越好,你這一帶可有朋友?你去找他們幫忙吧,我不能長期保護你的。”
“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會記得清楚的!”彭忠抱起駱奇,灑開大步,奔向山後去。劉玉鳳目送他們轉過樹林之後,便對甘二說:“姓甘的,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想怎樣,說吧!”
“臭丫頭,你以為我怕你!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以含血憤人?”
“姓甘的,你敢站到月亮下面賭咒發誓?你敢說,剛才你不是想殺彭忠?你有膽否認?我只是不明白,你已經要動手的了,何以忽然又改了主意,放過他?”
“你根本就胡說八道,我幾時想殺彭忠呢?”
劉玉鳳聽得“嘿嘿”冷笑。
“你笑什麼?難道我冤枉了你?”甘二說。
“不,你沒有冤枉我,你是冤枉了自己!”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你不是這樣笨的人,你不會想不到殺人滅口的,你只是不敢承認,冤枉自己是個笨蛋!姓甘的,我沒有說錯你吧!”
“臭丫頭,你別以為我真怕了你,不敢殺你!”
“你當然不會怕我,但你怕斜三星教的教主呀!你敢說,你不怕他?”
“我……”
“你怎麼啦,為什麼不說下去?”
“好,我且秤秤你這丫頭有多少斤兩,再去……”
“再去追姓彭的是不是?姓甘的,你己遲了,追不上他了!”
“臭丫頭,看招!”言出招發,一點足就撲向劉玉鳳,使出一招“烏龍出洞”,攻勢倒是不弱。劉玉鳳凝神不動,等他迫近身邊時暗點雙足,陡然後退了尺許,避過其鋒,靜待其變。
甘二這一招用得很是冒險,他是存心試試對方的,所以一直都是虛招,並未用實的,及雙方接近了,劉玉鳳如無接招意思,這才化虛招為實招,希望撿點便宜。於是,勁力集中到拳頭上,直搗劉玉鳳丹田。他由虛化實,只是一念之轉,去勢甚速,所以期望亦高,沒料到招勢去盡,用實了,仍然差了半尺,無法打到她的身上。這一來,甘二知道上當了,凜然心悸,慌不迭點足急退。可是,遲了,他退在殺劉玉鳳進攻之後,而劉玉鳳進得比他更快,她一閃身,已繞到了他背後,他向後退,正好送上門來,自己找苦吃,劉玉鳳玉掌輕舒,恰巧打在他的背上,這還好他臨時改了方向,把身形略為扭斜,所以劉玉鳳那一招打不正他後心,否則,僅此一招,他便難以再活了。
甘二中招之後,全身大震,痛徹五內,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翻身過來,使他忍受不住,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但他到底不是弱者,雖然受傷,仍能支援,口中一聲:“臭丫頭,我跟你拼了!”似是真要找劉玉鳳拼命,其實他不過虛張聲勢,用以搞亂對方心思而已,他真正的意圖是逃命。劉玉鳳一時失察,竟然上當,被他斜竄疾撲,透進樹林。當時雖有微月,究竟天黑,若果貿然追進樹林去,隨時有中伏可能。劉玉鳳與他沒深仇大恨,實在犯不著去迫趕,稍微逗留一下,也便離開了。
劉玉鳳是聽到的連聲慘叫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