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立即探抓,招式怪異無比,饒是乞丐與倪欽兩個見廣聞多,也看不出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武功,不禁各自暗叫慚愧。
“凌起石,你練得真好,還有其他?”
“有的,不過,我還沒學會!”
“你以後好好學吧!”
“好的,我會好好學的。”
“你出去玩玩吧,順便拾一些松雞回來生火。”
“唔,我會拾的。”凌起石背了一個竹簍,出了石洞。
“倪大俠,我們去看看是什麼人教小傢伙練這樣的武功的。”
“那不大好吧?偷看他人練功,是武林大忌,不必犯此禁忌。”
“我怕他走入歧途,誤了終身。”
“那麼,你小心點,別鬧出笑話。”
“你不去了?”
“我不好意思,你去吧,但千萬要小心。”
“放心,我會的。”
乞丐遠遠地跟著,看到凌起石在雪地上往來奔跑,快極了,不但跑得快,而且止步快,起步也快。看他在雪地中飛跑,突然身形一下子就停住了,跟著便能轉身回頭,連由山上飛奔而下也能做到要停就停,要跑就跑,完全不受慣性影響。
他跑了一會,經過鬆樹下,一個跟頭翻過去,手中已經拾到一隻或幾隻松雞,有時又一躍而起,伸手摘下還來下掉的松雞,身法美妙,顯然與平時所見慣的名門大派的輕功身法不同,但其美妙處卻遠遠過之。
“這到是奇了,這小傢伙當然不會是自己創出來的,但是什麼人教他的?真個走了?”乞丐喃喃地自言自語,似乎對這問題感到極大興趣。突然,他看到小傢伙在一連串跟頭中竟然撞到雪堆裡,頭下腳上的撞下去,久久也不見爬起來,乞丐替他吃驚了。
急急走近去,以適度的掌風把積雪擊散,卻見小傢伙安然坐在那裡。他見到乞丐,歡然說:“丐伯伯,你也來玩雪?”
“不,我剛剛出來,想問你抬到多少松雞,卻看到你掉進雪堆裡,你沒有跌傷吧?”
“沒有,我是故意的,不會受傷。”
乞丐又多了一份懷疑了。但他沒有出聲,只是在暗中注意他的行動。
晚上,各人都安歇了,乞丐看到小傢伙悄悄出了石洞,便尾隨而出,以為必有所見了,怎料小傢伙出了門口不遠就躺到雪地上,一聲不響,安睡在那裡。
滿天盡是雪片,一陣密,一陣疏,紛紛蔣到小傢伙的身上,漸漸的,雪片蓋過了他。乞丐深感詫異了,這是怎麼回事?竟然躺在雪地裡過夜?這是哪一門子的功夫?小傢伙是什麼時候學的這一種功夫?學會又有什麼用?一連團問題在乞丐心中浮動著。
翌日,乞丐,把所見告知倪欽,倪欽也愕然,不知是什麼道兒,於是兩個對凌起石的一舉一動更加註意,經常都在暗中監視了。這一天早上,一陣狼嗥吵醒了倪欽。他推衾而起,披衣出門,才踏出門外,已瞥見有六七隻狼把凌起石困在中間,雙方對峙著。倪欽一看,急得心跳到了喉頭,回身入洞抓劍在手中,就要外出去援救凌起石,卻被乞丐斜裡撲出,把他扯住說:“別急,看熱鬧吧,他自有辦法解圍。”
“他有辦法解圍?丐兄,不行吧?我怎能放得下心?”
“不會有危險的,今晚已經是第三晚了,第一晚,我也跟你現在一樣緊張,可是第二晚,我一點也不緊張了。”
“嗯!這許多狼,我自己也難應付。”
“但他卻應付得很好。”
“那好吧,希望他沒事。”話才說完,一頭狼已經由凌起石背後撲上,左邊也有一頭躍起了。倪欽看得“哎呀”驚叫,乞丐也心頭猛的一撞。
但是,這時他們距離極遠,足有百數十丈,任是輕功再好,也休想及時救援,所以兩人只有空著急。
不過,他們不但是空著急,而且也是白著急。在他們發怔那一剎那間,凌起石已經連換幾個方位,巧妙地避開了四頭野狼從不同方位撲擊的攻勢,安然無事。
倪欽搖頭自語:“這到奇怪!明明見到野狼快要咬到他了,到頭來卻又給他避過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不通,這些狼都很大隻,凌起石怎會把它們像毫不費勁就丟擲去,這是什麼道現?”乞丐也怔怔地注視著凌起石。倪欽與乞丐兩個都說出心聲,猜不透凌起石這一身功夫由何而來,小小年紀何來這麼大氣力,居然能把過百斤的大野狼摔出老遠。“丐兄,你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猜得出來嗎?”倪欽注視乞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