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你放心好了!不是我誇口,若果沒有三幾下散手,我也不會穿州過省來到這地方了!諒他三幾個毛賊斷難奈我何!”
“這麼說,施主必定武藝超群,我也可以放心了!只是有一點,我必須告訴施主,如果施主能技壓匪徒,當然是好,否則,就不如詐作不會武藝來得上算了!”
“老師傅的意思是……”
“他們對不會武功的人是劫財不害命的,但對會武藝的人就不同了!施主請到禪房喝杯茶去!老衲還有一點功課末做完,做完功課再陪施主聊聊!”
“老師傅請便,我把坐騎去拴到後面,再來向老師傅請教!”說完,把坐騎拖到寺後面去,老和尚也自己留在大堂做功課。
凌起石趁拴馬寺後之便,以極快身法窺伺了寺內各房間。這寺雖然小,卻也有四間房,還有一間閣樓。
凌起石看過了,心中感到奇怪,以這一個老僧而言,實在住不了四間房,他住一間就夠了,何以四間房都是這麼清潔?是什麼人住的?至於那個閣樓,卻是亂七八糟,已佈滿了蜘蛛,似是久無人到過了。
“這個老和尚說的話只怕並不可靠,這裡必然還有別的人住!”凌起石暗暗地想。於是,他發覺老和尚的功課還未做完,就索性再到那幾間房去搜尋了一遍。
凌起石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這四間房,三間是有人住的,只有一間沒有人住,因為那一間的桌面積有塵埃,但那一間房卻是佈置得最好的。為什麼大家留下最好的那間房不住,卻住較差的三間房呢?原因何在?使凌起石深感不解。
不久,老和尚做完了功課,見凌起石呆呆地立在內堂發怔,便說:“看來施主肚餓了吧?佳餚美酒這裡是沒有了,粗飯素菜倒還是有的,施主,請你稍候片刻,我給施主燒飯去。”
“大師不要客氣,我自己會燒,只要大師給我一點米就行了,不敢有勞大師。”
“施主,我相信你會燒飯,可能燒得比我老衲更好,但是在你燒慣了的地方,卻不是在這裡,這裡你不知道風從哪裡來,盆在哪裡放,你是幫不了我什麼忙的,你又何必一定非自己動手不可呢?”
凌起石見他這麼說,只好退讓了。
老和尚的手腳很快,不久便燒好飯,還燒好了菜,香噴噴的飯味、菜味,凌起石正餓,也不客氣了。
他風捲殘雲般填飽了肚子,發覺和尚神色有異,也覺得素菜有異味,心念一轉,便現出倦容,懨懨欲睡了。
“好了,總算沒有失誤。”老和尚把凌起石扶起,帶到染有塵埃的房間去,輕輕放下,嘆氣說:“小夥子,我已經再三暗示你不要留下來,你偏要留,我沒辦法,只好委屈你一宵了,我這是為你好,並非存心害你,若果讓你走劫,碰上那幾個魔頭,就不得了,要沒命了,你在這裡好好歇歇吧,過了幾個時辰,天一放亮,你就安全了,等一會不管外間發生什麼事,你千萬不可出聲,我還要去安排他們飲食,告退了。”
凌起石相信老和尚說的是真話,因為他曾經偷看過幾個房間,知道三間房都是有人住的,大約就是老和尚口中的魔頭了。聽老和尚口氣,他似乎對魔頭沒有好感,卻有惡感呢。凌起石肯定了這一點,便悄然到了老和尚的禪房,嚇了老和尚一跳,脫口道:“施主你……”
“老師傅不用慌,剛才你說的我全聽到了,老師傅,請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吧!”凌起石說。
“不!我不能說,我不敢說!”老和尚連連搖頭,臉色也變了。
凌起石說:“老師傅,你說吧,不會有事時,你也該知道,你那些素菜曾下了迷暈藥,普通人吃了,最少也要十二個時辰才可以醒,稍有武功根底的也要六個時辰之後才能甦醒,可是我呢,根本不作一回事,從這一點,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是個普通人了。”
凌起石問老師傅道:“老師傅,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你說出來,或者我知道他們底細,也好能有個準備。”
“施主,你千萬不可魯莽,他們武功之高,難有其匹,我親眼看到他們一掌就打碎一塊過百斤大石,一刀就砍斷頭大的樹幹,好幾個人都敗在他們手下,死在他們刀裡呢!施主,你年紀輕,千萬不能冒險啊!”
老和尚不肯說,凌起石知道再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便不再出聲,道過晚安,回房去了。但他這時觸動了好奇心,要他睡覺如何睡得著,他索性在房中練功。
寺中養有一條黑狗,突然響起一個粗豪的中年漢子聲音,罵道:“他媽的,真是物象主人,老懵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