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傷害,但如果讓自己接受下一輪的,唔,打那個地方,自己寧願選擇一個鑽心刮骨。
伏地魔在洛克身前站定,冷冷地說道,“你在害怕?洛克。”
伏地魔惱火的其實還是這個自己無法完全掌控的靈魂契約,每次見到洛克的耳朵,他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明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驅使著他訓練洛克,驅使著他教導洛克,驅使著他在意洛克的一舉一動,但這並不代表伏地魔願意在這個靈魂契約下臣服。
洛克一個勁地搖著頭,抬眼偷偷看著伏地魔,“老師,我再也不冒險了。”
“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洛克,”伏地魔將洛克從地上提起來,放到沙發上,讓他趴在上面,“你的理智呢?你的智商呢?”
嗯?
洛克困惑地看向伏地魔。
“是不是盧修斯的受傷,讓你失去了平常心?我可以視情況將那個小子送去與梅林作伴,假如他當真對你的判斷力影響如此之大的話,”伏地魔壓抑著怒火,面對著洛克,嘲諷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靈魂契約?竟然懷疑我會對你使用鑽心刮骨這種亦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痛苦的魔法,嗯?你難道忘記了誰才是上位者,竟然敢反抗我,嗯?”
洛克頓時渾身冰涼,正如伏地魔所說,他今天實在是太不正常。但是,盧修斯,洛克一邊唸叨著這個名字,一邊咬著下唇,如小獸般溼潤的眼神望向伏地魔,無聲地表達著自己暫時的順服,“我知道錯了,老師。”
他必須將自己的順服傳遞給伏地魔,在自己無力反抗他的時候。
伏地魔轉身,帶起一陣微風,單手一揮魔杖,便有一個透明玻璃瓶裝的藥水飛到了他的手中,“我希望下次你不要這麼魯莽,知道麼?這是魔藥,你自己喝下。”
“知道了,老師,”洛克脆生生地答道,他眨了眨眼睛,看著伏地魔略顯焦急地走向屋外的身影,忽然喊道,“老師?”
“什麼事?”手觸控到門把之前,伏地魔不耐煩地轉身,問道。不知是不是洛克剛才的錯覺,他似乎看見伏地魔不適地挪動腳步的樣子。
洛克在心底瞭然地微微一笑,幸災樂禍地抿了抿嘴唇,一不小心抽動了依舊紅腫不已的屁股,嘴角不禁一咧。
但只要一想到伏地魔可能與自己一樣,在那裡紅腫一片,洛克便忍不住地想抽風。叫你打我屁股,你自己也與我一般下場,是不是?
“您忘記帶您的藥水了!”
隨著洛克的這麼一聲,伏地魔罕見地漲紅了臉,他額頭上的青筋可疑地抽動了幾下,鼻子裡發出粗重的喘氣聲,在距離洛克3米遠的地方惡狠狠地瞪著洛克。
洛克一直以無辜單純的眼神看著他,眼睛眨啊眨。只是鑑於屁股的悽慘狀況,他只能翹著屁股趴在沙發上,看起來滑稽至極。
“哈,我想,洛克,”伏地魔盯著洛克,嘴裡噴灑著毒液,“東方有句古話,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是不是?”
洛克看著伏地魔,猜想著他說這話的意思。洛克很奇怪,伏地魔是怎麼知道這個比喻的?他不知道,自從發現自己這個神秘的弟子無端對那個東方帝國的文化痴迷起,伏地魔便開始著手對那個地方的文化進行著整理。今日能夠說出《紅樓夢》裡的比喻,並不算太奇怪。
洛克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是有那麼一句,老師。”
“那麼,洛克,你的臉皮便是用水泥做的!”氣沖沖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在洛克啞然的注視下,伏地魔摔門離去。
洛克愜意地看著伏地魔怒氣衝衝的樣子,心裡因為被打而產生的怨氣無來由地煙消雲散。想必自己是第一個讓成年後的伏地魔如此失態的人。
正暗自偷樂著,忽然書房的門再次被開啟,洛克警惕地盯向門口,以他對伏地魔的瞭解,他不會去而復返才對啊!
是一個藏在黑袍中的巫師,洛克感到他身上洋溢的殺氣。他努力以最小的角度挪動著身體,力圖到達那個巫師視線的死角。
但願這個巫師是來刺殺伏地魔,而不是自己。
洛克在心底默默想道。
然後遺憾的是,那個巫師似乎就是衝著他而來。
洛克瞳孔緊縮,盯著那個巫師越來越接近自己,右手向後探去,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似乎伏地魔在沙發墊子底下的暗格裡曾經藏有一支備用魔杖,那是每個房間的沙發下都有的東西,為的就是這麼一天能夠救人一命。
他精神極度緊張起來,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