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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是普林斯。”
一縷燈光斜射在艾倫的臉上,昏黃的光線柔化了她臉部的曲線,那一秒她彷彿回到了普林斯家族的大宅院,默默地享受著貴族一生中最不缺乏的寂寞。
“媽媽,不要再提那個地方,”西弗勒斯走到母親身邊,熟練地給自己的母親窩了窩被角,又試了試母親額上的溫度,為難地說道,“體溫還是沒有降下來,再喝一瓶魔藥吧,這次是我從那個地方偷偷買回來的。”
“你哪來的錢買藥?”艾琳從寂寞中驟然跳出,她驚恐地抓著兒子的肩膀,“難道你拿了託比亞的酒錢?”
西弗勒斯將頭歪向一邊,“是又怎樣?他能夠將所有的錢用來買酒,我為什麼不能偷偷拿一點給你買藥?”
“他會殺了你的,會殺了你的,”艾琳慌張地從床上爬起,踉蹌地摸向床邊的櫃子,從最裡面的夾縫裡摸出一個皺巴巴的小紙包,裡面有一點零錢。她猶豫地看了眼放在地上的洛克與漢克,推了推西弗勒斯,“帶著他們,到街角躲一躲,後天再回來,知道了嗎?”
西弗勒斯咬著下唇,瞪著自己的母親,轉臉給洛克灌下一瓶魔藥,然後一言不發地面對著自己的母親艾琳,“不可能,我做的事情為什麼要你來承擔後果?我已經長大了!”
“還不夠大,你爸爸會打死你的,”艾琳懇切地說道,眼前一片模糊,但語氣卻越來越堅決,“這件事由我解決,快走。”
西弗勒斯緊緊盯著艾琳的眼睛,看了半天,這才拖長聲音,“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
他惡狠狠地將洛克背在背上,在他看不見的後方,洛克悶哼一聲,但也就忍受了,只是用手勾著漢克的衣服,不撒手。剛才那瓶魔藥已經讓他好受了很多,至少喉嚨並不是那麼疼了。
“我可沒辦法帶著兩個人從這裡快速離開,”西弗勒斯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道,“不要指望我浪費時間在你們身上,你們只是陌生人。”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將漢克推到了床底,用兩個大大的紙箱將他掩護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大步奔向門外。
“我說,你該減肥了,”西弗勒斯滿臉通紅,由開始的大步跑步,逐漸變成扶牆前行,咬牙將洛克從背上放在街角的小巷之中,“聽著,收起你那些愚蠢的感激目光,我是為了自己才救你。給我好好待著,如果我回來的時候見不到你,我是不會去找你的。”
洛克身上還殘留著趴伏在西弗勒斯身上時的觸感,一路奔跑時他那一身排骨硌得洛克肋骨生痛。雖說早便知道西弗勒斯的幼年生活很糟糕,但洛克從沒意識到他會瘦到這個程度。
不過,倒是個很好的人。
洛克難得溫和地看著西弗勒斯倉促離開,他不怎麼擔心西弗勒斯的安全,再怎麼說他也是原著最重要的配角之一,儘管只是一個純悲劇性的配角。
儘管對西弗勒斯有著初步的信任,但坐以待斃實在不是洛克的風格。
他在西弗勒斯努力地控制著全身的肌肉,調集全身的魔力,希望可以早一點獲得自主行動能力,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任人宰割沒有任何自保的力量。
“看,這裡多出來一個小乞丐——”
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多久,洛克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又醒過來,他看見身前聚集了一圈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注意到流浪漢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洛克厭惡地瞥了瞥他們身上的汙跡,擠出兩個字,“滾開!”
“嘖嘖,佔了我們的位置,還這麼囂張,”一個獨眼流浪漢上下打量,忽然伸出手在洛克身上摸索起來,“這布料似乎不錯,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會有什麼好東西。喲,細皮嫩肉的,能賣上個好價錢!”
洛克憤恨地看著他們,幾乎咬碎一口銀牙,赤紅著眼睛瞪著那個獨眼流浪漢,腦中瘋狂地轉動著將他生撕成碎片的念頭。
遠在巫師界斯萊特林莊園的伏地魔手一抖,新研發的魔藥頓時報廢。他緩緩地摸向自己的心臟,感覺著傳自洛克的憤恨,“盧修斯,還在為我這樣安排洛克生氣嗎?”
在他手邊的,正是低垂著腦袋無力倒在地上的盧修斯。
“告訴我,盧修斯,為什麼這麼在乎洛克?”伏地魔低頭俯視被自己威勢壓服的盧修斯,“據我所知,你應該是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高貴,自傲,對認同的同伴絕不輕易放棄。”
伏地魔嗤笑了一聲,背對著盧修斯,“說不定洛克以後會接下我的位子,倒時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