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律令,那碩大的‘殺’字就如一個威嚴無比的符咒,條條黑光碟繞之中,隱然有魔道至尊的強橫氣息!
血存臉色大變,他驚道:“魔門至寶掌律令!你……你居然成了我魔門掌律長老?”
楊南微微一笑,道:“不錯!司律法、懲叛逆,明正典、懾滿門,這正是魔門無上法令!血存,你那一身魔功在我眼中已不是秘密,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楊南未得掌律令之前,對魔門諸般詭異秘法心存忌憚,如今他盡閱魔門秘法,血存這一身血魔神功在他眼中不存半點隱秘,知已知彼,百戰百勝,血存如何還會有勝出的希望?
血存面色一慘,心知無幸,此一時彼一時,當日他能逃出生天,那是有楊南等人騰不出手來,如今楊南盡知魔門之秘,又有雷舟、神兵在手,如何逃得過去?
他雖暴虐兇殘,卻也算是一時人傑,立即轉換臉色,堆起一臉笑容道:“原來是楊長老,弟子失敬了,你我前事暫且不提,不知楊長老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若是弟子能相助一二,定不推脫!”
楊南見他忽然化暴戾為祥和,心中暗歎魔門子弟果然心性大異常人,血存若是不知好歹,此時定難逃一死,就算他大宗師頂階,又有魔門四寶在手也是無用!
可是,拳頭不打笑臉人,這般低聲下氣,倒是讓楊南不好下手了,他淡淡道:“你之罪責,尚且再說,我來黑風山,一則是為純王開道,二則是尋那幾個靈江螭子而來,這幾條小龍在靈江淹了無數百姓,若是不斬他以謝天下,我楊南二字從今往後便要倒過來寫!”
血存見他說得殺氣騰騰,心知這崑崙弟子極是難惹,不說別的,就是手上那件不滅雷舟,放眼整個黑風山,也難有匹敵!
魔門大會上,楊南雖是妙雲盟友,但兩人貌合神離,似是同床異夢,血存思量至此,心中忽然明白過來,望著楊南笑道:“原來是為那幾個螭子而來,區區小事,何勞長老親自駕臨,只要吩咐一聲,自當雙手奉上。”
楊南望著黑氣沉沉的黑風山冷笑道:“久聞黑風老妖盡誅各派修士,手段高強,我三人今日至此,倒想見識見識。”
血存還未回答,一旁屍禪子冷笑道:“大言不慚!一介宗師修為,也敢向我家老爺叫陣,真是不知死活!”
靈衝嘻嘻笑道:“咦?這個人好古怪,非生非死,非人非妖,不行,待我捉來仔細瞧瞧!”
靈衝腰間劍光一漲,一道紅光便奔向屍禪子,這誅邪神劍向來斬妖除魔,無往不利,乃是道門第一等的破魔利器,屍禪子雖然法力高強,但渾身一股邪力,但如何能敵這剋星一般的紅色劍光?
他只覺一股浩然天威襲至,頓覺法力遲緩、神魂俱僵,紅光來得迅雷不及掩耳,只是輕輕一斬,已然身首分離。
靈衝一劍斬了屍禪子,懊喪的叫道:“壞了,看你滿厲害的,怎的這般不中用?本想捉活的,哪知連神魂都沒了……”
誅邪劍斬了屍禪子後,無盡紅光一漲,竟將他神魂肉身吞個乾乾淨淨,連一點渣子都沒剩下!
血存、黑煞悚然變色,這紅光神威凜凜,沛然難敵,一劍竟將盤血老妖座下最兇悍的屍禪子斬了,兩人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寒氣來,血存心中暗驚:‘這紅光好像是傳聞中的神劍誅邪,專斬天下邪魔,就是邪修中的大能尊者碰上這柄神劍,也要落荒而逃,如此神兵怎會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中?’
元衲緊盯著黑煞,忽然暴喝道:“大禪!大會、大覺何在?”
黑煞猛的被元衲用佛門神通一喝,不自覺應道:“大會、大覺被我殺了……”
他這話一出口,忽然間又驚醒過來,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會揭諦三喝?”
元衲這聲喝問如平地之雷,直震人神魂虛府,猝不及防下,黑煞竟吐露出心中最大的隱秘,怎不令他又羞又驚?
元衲眸射冷光,嘿嘿冷笑道:“真鐵寺的叛徒,果然逃到這妖魔地界,怪不得天下佛門找遍四方都不見你蹤影,貧僧乃是菩提元衲,今日特來打殺你這弒師滅祖的孽障!”
“菩提元衲!”黑煞臉色大變,向後退了幾步,驚道:“元衲師兄,真鐵寺血案可不是我所為,你休要汙賴好人!”
元衲悲笑道:“住口!想你師父乃是我蓮花寺佛光禪師,平日佛法精深,座下大字輩十二弟子個個一心向佛,怎奈你這孽障得了黑煉真經後便墮入魔道,你師屢次教化,你倒反目相向,那真鐵寺滿門三百餘口究竟是怎麼死的?”
黑煞被喝破了行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