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正色道:“我李浩心中並非只有皇位,社稷神器,有德者而居之,我皇兄李會還算是心有百姓,所以九龍交紐神印才會認可,如今皇宮大內早就傳出風聲,太子李柯無德,生性暴虐陰狠,無一日不殺人!
皇兄李會曾將皇帝之寶交給李柯,但九龍交紐神印拒不認主,竟發出遁光要離去,事後雖被攔下,但皇帝因此吐血臥病,李柯更是將神印擲於地上道:“此印等若廢物,怎能做數?當皇帝豈能由一個死物說了算?它不認我,我便換了它便是!”
李浩口才便給,說起當時模樣繪聲繪色,言錢聞言登時大怒,厲喝道:“這太子好生狂妄!這神印乃是上古天地正神所制,內有人皇氣脈,就是三皇五帝皆憑此傳承,他一介小小皇族安敢蔑視神印?我若在朝中,定要噴他一臉口水!此人不配為天下之君!”
三位宗師聞得太子惡行,臉上齊現怒色,這九龍交紐神印歷來是帝皇神器,就是改朝換代也不會更改皇帝之寶,神印象徵江山社稷,太子將江山社稷棄如敝履,實在大失人望!
帝皇重在修德,若是德行有虧,神器有靈,絕不會認一個暴君為主,歷朝歷代殘暴陰狠之君向來沒有好下場,儒門重的是社稷,絕非一家一姓之利,太子李柯如此行事,天下儒門怎會奉他為主?
失了儒門支援,這太子也只能是太子,斷然登不上皇位!
純王李浩嘆息道:“天生異象,妖星破碎,我並非求一家一姓傳承,千古之下,焉有不滅王朝?只是天下紛擾,百姓受苦,我若能借皇族身份而成大業,既可惠及天下,又何史書留名,豈非皆大歡喜?世兄勿要笑我痴迷才是。”
楊南見這李浩光明磊落,便是爭皇位也直言不晦,點頭笑道:“太子若是有德,你便想搶也搶不走,此時才是你一番際遇,不必過謙,皇位有德者居之,天下儒門已有心形兩宗支援於你,真宗據岸觀望,說起來你已有勝算,不必多憂。”
言錢道:“爭皇帝位,向來便有兩種手段,一則進逼皇帝,得其名份傳承,二則起兵造反,兵逼長安,不知純王殿下會做何選擇?”
言錢的話代表的正是儒門心宗的意願,大有考究之意,李浩若是回答不好,便絕難獲得他們支援,這一點便是楊南贊同也無用。
李浩點點頭,沉聲道:“皇兄若要駕崩,必將在帝都長安召見我們,想來那上仙師中的修道者已不能維持他的壽命,皇位所屬必然會在一月之內決定,我若起兵造反,苦的就是百姓,為一已私利而犧牲無數平民,吾不為也!
方今之計唯有先進長安,再就中取事,若能得皇兄傳旨便是好事,若不能,便圍了皇宮,取了聖旨再詔告天下!料想天下就是有藩王作亂,定也難成氣候!”
李浩此言一出,三大宗師一齊點頭,李浩若是選擇起兵造反,事關天下百姓,心宗就算再不顧君臣之綱,也不會認同,但是去長安爭奪皇位,最多隻在皇宮廝殺,與天下百姓無關,這點便容易接受多了。
藍清一斂笑容道:“殿下,草民還想問上一問,你將如何處置那些割據藩王?”
李浩一臉決然道:“藩王割據,乃是天下大亂之象,我若登上皇位,必先收其地,撤其爵,將諸王收攏帝都安置,順者飴養天年,逆者誅滅,朝中且設內閣諸學士,以限皇權,擴開學府,選拔人才,外接重兵,挑選猛將,以鎮異族,此乃神州萬世不拔之基業!”
他一番話說來斬釘截鐵,顯是道盡心聲!
言錢當先撫掌讚道:“好!殿下既是有此明志,我等若不助之,豈非逆天而行?心宗一脈,便以你為主!”
藍清呵呵笑道:“我心宗三人向來意見不一,但在這件事上卻難得一致,真是異數!”
公輔凜然道:“帝皇為天下載量之器,非人主不足當之,李柯失德,純王殿下有帝皇氣,正可為皇帝!”
三位宗師一齊躬身施禮,李浩心知此乃人主之禮,當即也毫不避讓的受了,等三位宗師起身,李浩才溫聲道:“自古以來明君雄主輩出,但卻從無至始至終之明君,可見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皇權不可久戀,年過六十,便定要讓出皇位,否則天下定又要起紛爭,小王不才,便想立此規矩,好教我後世帝皇皆能英明擅斷,少些昏君。”
楊南在一旁冷眼旁觀時心中暗贊,這李浩思想超前,不拘一格,實在厲害,這個世界什麼樣的天才都有,實在令人暗暗震驚,他在一旁淡淡道:“殿下且記今日之語,來日若是反悔,縱然九龍交紐神印再強,你也不能終生攜帶,他日若行暴政,我便教你神魂盡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