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兵聖忘虛,忘虛生平最懼陽皇步虛,這位同門小師妹一向將崑崙同輩老道吃得死死的,忘虛本以為自己一百多年辛苦找來的靈花定難讓步虛滿意,此時聽聞白玉手中竟有木源仙露這樣的天地神水在,哪裡還不喜出望外?
忘虛哈哈一笑,道:“掌門師侄,老道總算不負所托,這一朵極天雷火花雖是初生期,可也是一株先天至純靈花,你不會嫌棄吧?”
楊南見忘虛一臉心虛的模樣,心中不禁暗暗好笑,可憐堂堂兵聖,竟對師尊畏之如虎,真不知當年師尊入門之際給了同門師兄弟吃了多少大苦頭……
楊南拱手笑道:“師伯為昊玄不畏艱難、披荊斬棘尋得雷花,昊玄心中只是感激不盡,豈敢言及嫌棄二字?”
“那就好,那就好……”見楊南只有感激、果無嫌棄之色,忘虛聖人長長的鬆了口氣,這才從探手從腰間葫蘆內取出極天雷火花來。
天生神物,極天雷火,至剛至陽、一點靈源。
這一朵極天雷火花狀似一道扇形電弧,放在忘虛聖人手掌玉盤當中,好似一道跳躍不定、暴烈威猛的雷光電火,雖只是一點小小嫩芽,卻顯露出威不可當、睥睨天下的氣勢來。
只有在無邊雷獄、極天雷殿中才能產出這一點得天工造化之妙的靈花來,忘虛聖人費了一百多年方能到這一點小小雷枝嫩芽,此時如捧著掌上明珠一般,輕輕遞給楊南,道:“掌門師侄,這極天雷火花性情剛猛,需得雷水澆灌方能成長,貧道也是僥倖,在偌大雷獄中找了多年,方才找到這一點嫩芽,你且收下此花,老道我也算是交差啦。”
楊南將這小小玉盤接在手中,心中暗自感嘆機緣巧合、緣由天定的造化之力,天下七行至純靈花何其難求,眾多機緣巧合之下,這七行靈花竟然一一聚齊,放眼天下,能有此福緣者非自己莫屬,夫當此境,還復何求?
白玉嫣然笑道:“楊兄,既是七花聚首,便讓小妹前去澆灌培育就是。”
雖有七行靈花、木源仙露,但想要培育成大成之期卻也不是瞬息可成,白玉如此熱誠,楊南也不好拒絕,只好道:“白玉姑娘盛情難卻,貧道也只好勞煩姑娘了。”
楊南伸手招來老螃,命他帶著白玉,攜帶新得的極天雷火花去向種植各種靈花的禁地培育靈花。
白玉芳蹤方才消失,忘虛老道嘿嘿笑道:“掌門師侄,神虛、太虛那幾個老不死的可曾回來?”
楊南搖頭道:“等了一百多年,只見師伯回來,其餘幾位師伯師叔不見蹤影,就是我師尊也不見迴轉,昊玄心中正自忐忑,若能回覆真身,當親自下山尋找。”
忘虛哈哈大笑,道:“掌門師侄何必多心,休要說你那厲害酷狠的師父,就是那幾個老不死的也是精得跟賊一樣,他們一生縱橫,只有旁人吃他們的虧,哪有他們吃別人的虧?同去尋花,止我得了雷花迴轉,等他們回來,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忘虛老道說著,搖頭晃腦,一臉自得模樣,眼看自己在營救掌門師侄這件事情上大大露臉、遠勝同門,忘虛老道豈不得意?
楊南暗暗好笑,卻知道這極天雷火花得來不易,忘虛聖人花的心血可不是一星半點,當即拱手道:“師伯恩重如山,昊玄有感於心,承蒙垂愛,惶恐之極。”
忘虛老道一揮手道:“惶恐什麼?你是我道家的教主、新成的兵聖、崑崙的掌門,你身上繫著我道家興衰氣數,便是要了我老道性命也是無妨,區區勞累算得什麼?再說,有師妹這個太上掌門在,我這糟老頭子哪裡敢不賣命?”
楊南忍俊不禁抿嘴一笑,道:“師伯過謙了,昊玄乃是晚輩,豈敢知恩不報?”
“報恩之言倒也罷了,若要謝我倒有一個現成的法子……”忘虛老道一臉讚許的笑道:“我方才回山,便聽聞你登壇講法,論及成道本源,滿山弟子、無數妖魔俱在傳誦一篇無上神訣,名喚造化,離山弟子無不喜色滿顏,可見這造化神篇定是玄妙無匹,我急著回山交花,未及詳問真訣內容,你若要謝,便親口傳我此篇如何?”
造化神篇,博大精深,雖止一百五十六字,卻可衍生永珍萬生,得此神篇可覓造化之機、成就不滅真軀,對聖階高手來說,飛昇實是指日可待。
楊南既傳了眾生這一篇造化,哪裡還會不捨得交給自己師伯?
他當下便將造化篇一百五十六字句句講來,便是連只參研得三分的真解也一併傳給忘虛老道,最後道:“師伯,此篇乃是我於潛修之際,靈光一點所得,其篇論及三力平衡、成道之妙,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三分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