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般的頓足長嘆道:“孽障……孽障!都怪我往日太過寵溺,以至於招來一場大禍!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把牢生兒找來?”
天衝仙人朝著門下十二弟子一聲喝斥,急命他們去找坐騎金甲大,眾弟子心知牢生兒闖了大禍,現在這禍事還要牽連上自家師尊,哪個不跑得比兔子還快?
天衝仙人回過頭來,一臉慚色的拱手道:“孽畜無知,衝撞了前輩,待我將他找來,聽憑前輩發落便是!”
他心知楊南落了臉面,定要找回場子,但想來一個小童也不值得仙人動念,最多賠盡禮數、給盡面子就是了!
楊南嘿嘿冷笑道:“看你也是個知禮之人,今日之事便也算了,不過,這金甲大敢擄我童兒,若不斬他以安我心,此恨如何能消?”
天衝仙人眉眼扭動,心中怒意大盛,但他心知座騎有錯在先,此時想求情也說不出口,這金甲大可是隨他從人間飛昇天界的舊屬,他一向愛之如命,誰想到今日卻要慘遭殺害?
天衝若讓楊南斬殺自己愛寵,今後哪有臉面在這十萬方圓自稱祖師?
楊南失了顏面,若不斬金甲大,只怕要成天界笑柄,日後哪有威嚴?
兩人各有心思,沉默之際,觀戰眾仙這才知道事情前後緣由,心中各升猜想,看看天衝是否會為座騎出頭?
天衝愛寵心切,楊南要得顏面,這一場爭鬥雖然結束,但卻依殺機四伏!
前去召喚牢生的真仙很快便匆匆趕來,隨行的還有一個四方身軀的光頭巨漢,這巨漢一臉獰惡、渾身煞氣,來到天衝面前倒頭便拜:“老祖喚牢生前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天衝望著幻成人形的牢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冷笑不語的楊南,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口,金仙要斬他座騎,更絲毫不給九重天門情面,他心知無法抵擋,只能暗生怒意,只待來日再算帳!
這牢生雖是他的坐騎,卻也算是他的弟子,得了他秘傳真訣之後,也能勉強化也人形,只是形狀太過兇惡罷了。
兩人相伴足有近萬年,此時卻要生離死別,怎不令他心痛莫名?
牢生見主人並不開口,只是苦笑不語,正納悶之際,忽聽一旁楊南問道:“大,我童兒何在?”
牢生猛然一驚,一見那三花聚頂之相,才知這道士來者不善,應聲道:“已被我吞入腹中慢慢消化了!”
“你敢吞我童兒?”楊南心中大怒,當即怒笑道:“好!天衝,你還有何話說?”
天衝微微搖頭,束手嘆息道:“牢生兒,你隨我多年,今朝闖下如此禍事,卻教我救不得你,你便好生去吧!”
有道是可以死道友,不可死貧道,天衝心中雖極寵牢生兒,卻也知道自己一人萬萬敵不過楊南,眼前也只好犧牲這個萬年座騎了。
牢生也是兇悍,回頭望著楊南桀桀厲笑道:“原來是你來為難我主人,你休以為我真怕了你,我吃個童兒又算得什麼?你是哪裡來的道士,這天河數萬裡方圓,誰敢拿我?”
楊南滿面殺氣的點頭道:“好個大膽的妖獸!你雖是獸修,卻比妖精還要兇頑,我若不斬了你,豈能對得起我那仙童?”
嗡!!!
誅邪神劍紅光一閃,如一道長虹匹練一般向牢生斬了下來,這劍力好生恐怖,這牢生兒也知今日是生死關頭,當即大吼一聲,顯出神通,瞬間化為一隻一丈高的巨大惡來!
好個大,生就兩扇金甲一般的雙殼,一身紋路古樸蒼勁,立在島上,腳下頓起滾滾水氣!
這大撐開兩扇門板一般的雙殼,奮力向誅邪劍一擋,剛硬甲殼竟將萬千可怕劍光盡數擋在殼外。
“負隅頑抗,不知死活!”
楊南見這金甲大居然能擋他數劍,心中殺意更盛,他神念一展,誅邪神劍頓成紅光劍網,萬千紅色小劍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向大罩來!
這大金甲雙殼時合時閉,配上天生水力,奮勇格開層層劍光,楊南又取出霸仙劍在手,正要一劍打碎金殼、斬了牢生之際,一旁天衝眉目一冷,厲聲道:“前輩,你傷的不過是區區一個童兒,我賠你十個便是,何必定要斬我愛寵?”
楊南早知這天衝救心未死、肯定會來救金甲大,他轉過身來凝眉冷笑道:“我若殺了你,賠老君十個天仙,他肯依麼?”
天衝勃然大怒,拿出一面小旗,大喝道:“我敬你是金仙,已讓了三分,你休要不知好歹!我堂堂天仙,如何能與卑賤童兒相提並論?”
“你的命便是命,他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