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
“哈!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程逸岸充滿耐性地諄諄教導,“這種東西雖然市面上沒得賣,少林寺藏經閣裡可是滿坑滿谷的看都看不完。這本沒了,找個老和尚默寫一本也就是了。不必擔心。”
霍昭黎將信將疑地“哦”了聲,仍然遲遲不見動作。
“嫌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別的,青城派、雪山派、三苗派、丐幫……”程逸岸從包袱裡抓出一本本冊子,霍昭黎這回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平時在背的包袱為何重得弔詭了。
秘笈都很有些年頭,被程逸岸如此粗暴對待,泰山派的那本《玉皇掌》首先散了開來,一時間滿天都是紙頁,程逸岸也不在意,繼續翻找。
“有了!峨嵋派的《金頂劍法》看起來最大本,燒起來一定最管用!”
看他極力推薦興高采烈的模樣,霍昭黎打了個哆嗦,火速點著那幾張羅漢十八手,扔到柴禾底下。
“著了著了!”
火光掩映中,小笛子拍手笑開,霍昭黎鬆口氣,程逸岸百無聊賴地拿金頂劍法內頁折著紙船。
“好漂亮啊!”小笛子仰頭望著眼前的精緻樓宇,讚歎不已。
霍昭黎站在他身後,也是看得合不攏嘴。
小樓與周遭房屋用高牆隔斷,自成一體,門前則有高大的照壁遮住好奇目光。奇特的三層樓四方形,從周圍一眾白牆灰瓦中挑高而出,圓形屋頂更是罕見,漆成光亮乳白色的外牆也與尋常白漆外牆迥異,臨街二樓三樓房屋的窗戶做成長方形,窗體似是用琉璃所制,在日光下流轉著神秘的光芒。
如此不古樸的建築,門前的匾額卻是用小篆寫成,霍昭黎看了半天,四個字裡勉強認出一個“小”。心想不知這樣漂亮的地方,是用來做什麼的。
程逸岸敲了敲那扇白色的方形木門,門從右邊開啟,他拿出什麼東西,想叫來應門的中年女人轉交,濃妝豔抹的女人迅速打量了他全身上下,扔下“沒空”兩個字,砰一聲關上了門。
程逸岸沒趣地摸摸鼻子,回身道:“昭黎,你來。”
霍昭黎上前,手中被塞了個涼涼的東西,看樣子是隻耳墜。
“去敲門,說把這個交給江姑娘。”
“可是——”剛剛不是吃過閉門羹了?
“少廢話,快去。”
霍昭黎充滿敬畏地伸手摸了摸門,才輕輕敲上去。
那女人又開了門出來,滿臉的不耐煩看到霍昭黎後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福了福身,問:“公子有何貴幹?”
霍昭黎照著程逸岸說的講了。
女人有些警惕地看了眼程逸岸,收了耳環,消失在門裡。
霍昭黎不解地看程逸岸。
“大哥哥長得好看,所以婆婆就理你!”小笛子脆生生的童音道出事實,程逸岸聽他稱那女人為婆婆,忍不住偷笑。
沒過多久,大門吱吱呀呀的整個大開。霍昭黎還來不及偷看門裡擺設,一陣香風撲面,緊接著一個軟軟的身子撲進他懷中。
“壞傢伙!來了也不先捎個信!”狠狠捶了一下他肩膀——雖然用力,但在霍昭黎卻一點也不痛,來人放開手站好,一雙妙目對上霍昭黎。
黃鶯出谷般清脆的聲音,配上生平僅見的絕色容顏,霍昭黎整個人看得痴了。
“你發什麼呆呀!”又被捶了一記,然後女子雙眼瞪得更大,“喲喲,從哪裡偷了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來易容?誠心要和姐姐我比的不是?”
說著竟然抬起纖纖玉手,在霍昭黎兩腮又是掐又是挖。
“咦?越來越厲害了嘛,竟然撕不下來——哎呀,你怎麼變高了?鞋子裡能墊高蹺?”
任是再貪看美麗容顏,遭受這樣對待,也不得不醒,霍昭黎失聲叫痛,不自覺隔開女子的手,後退一步。
“死人!你這麼大力做什麼?”女子揉著手腕,巴掌大的臉蛋皺在一起,怨懟地向霍昭黎抱怨。
霍昭黎一迭聲地說著對不住,便說還邊點頭哈腰。
女子見他這個樣子,安靜了一會兒,歪著頭道:“莫非……你不是程逸岸?”那個人就算要耍人,也絕不會做得這樣謙恭的。
“你終於發現了。”在一旁看了良久的程逸岸終於出聲,重重嘆口氣,“你這樣日甚一日地變笨,總有一天會勾引不到男人的。”
女子聞聲望去,怔怔看了程逸岸半晌,最後用幾乎是尖叫的口吻高聲道:“見鬼了,你幹嗎弄成那個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