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下一秒就會把她的心連同她的身體融化掉。
怎麼辦,宋玉澤說的話太漂亮了。
漂亮得她仿若受到蠱惑,一種思想驅使著她說出傻里傻氣的話。
“宋玉澤,你不要吻我。”
他沒有聽她的話,目光繼續盯著她的嘴唇。
“宋玉澤,你不能吻我,你吻了我之後我打賭你會被我迷住,你被我迷住就慘了,而且,我也討厭一直糾纏於我的男人。”
他理都沒有理。
“你也知道電影上都喜歡編那樣的故事,有錢人家的女兒和一窮二白的男人們一般都沒有好結果,對了,就像是鐵達尼號的故事一樣,如果傑克僥倖活了下來他和露西肯定沒戲,而我爸爸肯定比電影上那些反派人物還來得難纏。”
預感到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徒勞的用這樣的話來告訴他還有她自己。
“宋……宋玉澤,我回到芝加哥就要結……”
接下來的話趙香儂沒有成功說出來。
宋玉澤吻住了她。
最初,她是有掙扎來著,但是,他警告了她:趙香儂,如果不想讓兩個人都摔下去的話就給我好好的待著。
等到他的舌尖打算再次撬開她的牙齒時,她這才想起其實手還可以做一些的事情,比如手掌攤開按住他的胸腔推他,雖然說力道單薄可那也是一種掙扎的表現。
他停止了動作,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聲音很輕聲線暗啞,說著:“趙香儂,被車子撞到的那一下很疼。”
低啞的聲線和著說話的內容就像是迷幻藥,攤開的手掌手指頭輕輕去捏住他的衣領,他的唇壓了上來,她很輕易的放任他的舌尖的入侵,他的舌尖在輕輕的逗弄著她的舌尖,輕而易舉的捲住。
當他舌尖纏住她舌尖時她的腦子混沌成一片,若有若無的意識中想今晚的宋玉澤好像和平常的熱情過剩而顯得有點傻乎乎的宋玉澤一點也不像,到底什麼地方不像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宋玉澤彷彿在剎那之間變得會說話了,很會說漂亮話,那些漂亮話從宋玉澤口中說出來比誰都來得真誠,然後,讓人沉醉。
思想先臣服於屬於他在口腔所調動的那種氣息,之後是她的肢體語言。
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一隻手環上他的腰,任憑這他的吻來到了鎖骨上,任憑他另外一隻框固她後腦勺的手往下移動著,甚至與任憑他手指在她的背部曲線遊走著,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去輕觸她胸衣背後的暗釦。
在模糊的意識裡,趙香儂知道這是她留在紐約的最後一夜,明天她就要回到芝加哥去,接下去她會很忙,忙她和柏原繡的婚禮,當三月來臨的時候,她就會嫁給他,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人們會叫她“柏太太”。
這樣的意識讓她開始變得有點主動,比如她不再控制她胸腔裡的那股氣流,她讓它們來到了她的舌尖,溢位。
那件披在她身上的大衣掉落在車頂蓋上,輕輕的聲響讓兩個人同時定住,她的手還擱在他的腰間,他的手指還停留在後邊的胸衣暗釦上,他的唇停留在她的頸部上。
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他頭擱在她的肩窩上,喘氣,在喘氣中說出一句話,很是含糊的一句話。
好像是說:“趙香儂,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我會想要得更多。”
在趙香儂極力思索這句話她有沒有聽對還是聽錯間他輕輕放開了她。
掉落下去的衣服被重新披回到她身上,披好外套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頭髮從外套中解脫出來,攏好,手指停在她的鬢角上。
萬千星輝落於他們的頭頂。
“趙香儂,明天我不回芝加哥,明天,我要到新奧爾良去。”
晚會散場,那些為晚會奔波了一個禮拜的工作人員早早墜入了夢鄉,周遭十分的安靜,趙香儂和柏原繡一前一後的走著,和這片安靜的場地一樣他們一路上誰就沒有說話。
小段路之後趙香儂停在她的房間前,手握住房間門把,她回過頭來和宋玉澤說一路順風。
她想她是沒有辦法和他說再見,因為他們都知道以後彼此不會再有見面機會,世界這麼大隻要彼此能注意點老死不相見這樣的事情是可以做到的。
宋玉澤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她,他的手放在他牛仔褲的兜裡,姿態很是瀟灑的模樣,真好,那個人很美好,就像是他頭頂的那片熠熠星光一樣。
轉過頭,趙香儂微微一發力,房間拉出了小道縫隙。
“趙香儂和我到新奧爾良去。”宋玉澤在她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