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燈。
藉著微光他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股腦的塞到了她的手上,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冷靜:隨你穿不穿。
接著是浴室門關上的聲音,再之後是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再之後是腳步匆匆忙忙下樓梯的聲音。
把宋玉澤硬是塞進她手上的衣服捂在自己的胸前,趙香儂腦子裡迴響起克拉拉恨恨的聲音:宋有時候就像是一隻泥鰍。
此時此刻,趙香儂腦子裡不由自主想起了落在宋玉澤手腕上那些細小的牙印,是不是?在宋玉澤的心裡也有著永垂不朽的零號。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就太可悲了。
或許,她到這裡來其實是天大的錯誤。
黑暗中,趙香儂去摸索著她之前那套神職人員制服,藉著微光,她把那件制服穿了回去,穿最後那件時浴室的門驟然被開啟,瞬間,浴室的燈重新亮起,宋玉澤站在浴室門口。
看了一眼宋玉澤趙香儂拿著還沒有來得及穿上的那件外層制服,低著頭想從浴室離開,宋玉澤擋住了她。
浴室燈光再次熄滅時,趙香儂的身體正強行的被框固在浴室極小的流理臺上,擱在流理臺上的東西被宋玉澤全部都掃落在地上,她的手在掙扎間無意觸碰到牆上的開關,然後浴室重新迴歸黑暗,當她的手再想去觸碰開關時已經動彈不得,他單隻手就輕而易舉控制住她的雙手,並且還把她的雙手高舉到頭上迫使他它們緊緊貼在牆上。
與此同時,她長長的及地裙襬被撩到一邊去,她的腿被強行分開,她在不停的咒罵他,罵那些她一直都很想罵但也只敢偷偷在沒有人地方罵給自己聽的垃圾話,惡毒,低階,一連串的咒罵聲最後變成了由被貫穿時巨大疼痛所組成的:疼——
趙香儂想是不是她要死了,她身體的某一處好像要被生生撕開似的,疼得她的眼淚不停的下墜。
也就瞬間功夫,那貫穿她身體的還在脹。大,撐得她不敢呼吸,一呼吸好像會窒息似的,可是……
埋在她身體裡的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正在嘗試著緩緩的抽離她。
“求……你,不要……”她大聲哭泣了起來:“疼……宋……,宋玉澤……疼,太疼了……”
不是說第一次才疼得嗎?
他在她耳畔大口大口的喘氣,聲音也斷斷續續的,暗啞,隱忍,艱鉅,晦澀:“第一次……,第一次會疼,以後就不會了。”
宋玉澤這個混蛋在說什麼?這個混蛋為什麼還在動?這個混蛋不知道他的每一寸移動都像在要她的命似的嗎?
“宋,宋玉澤,我求……別,別……,求你就靜靜的待著,嗯?宋玉澤你……一動我……就疼。什麼……”剛剛還嗚嗚委屈得要死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一倍:“第一次?什麼第一次——”
那句“次”再次被巨大的疼痛撕碎,她迎來了他的第二次推進。
趙香儂第一次和宋玉澤做不是在那個雪夜你張看起來有點奇怪的床上,而是在那個小得就像是豆腐乾的浴室裡,她的身體被擱在小得只能容納她一個人身體的流理臺上,他的進入極為的野蠻,每一次□□好像都帶著濃濃的情緒,彷彿像是在生誰的氣一樣。
他們的第一次沒有延續多長的時間,粗糙,沒有喜悅幸福可言但也至死方休,他射落在她裡面時她的身體顫抖不已,然後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無聲的哭泣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只是靜靜的抱著她,他也沒有從她身體裡退出來,三月的夜風在敲打著窗戶,浴室裡男女交纏在一起的氣息讓整個空間宛如剛剛經歷了一場荼蘼的花事。
黑暗中,他給她洗澡,他的動作溫柔細緻,當他把她從浴盆裡撈起時她像上次在新奧爾良一樣輕輕的掌了他的臉。
這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極為簡陋的房子裡,同一張床上她和他背靠著背。
“為什麼?那次的事情為什麼不說清楚。”她問他。
“你說怕疼。”
“…………”
“我……沒有經驗,怕弄疼你。”悶悶的聲音響起。
“撒謊。”
“沒有!”
“宋玉澤你一定在撒謊。”
“趙香儂你要知道這對於一位二十四的男人來說不是一件可以拿出來炫耀的事情。”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是處……”
“閉嘴!趙香儂!”許久,悶悶的聲音響起:“其實有一些的男人也和女人一樣會潛意識的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