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想了半天,才一拍腦門,“淮弟說過了,在外面不能叫淮弟,要叫久知。”
馮久知這才停了筆,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手,“你守不住了?”
大漢名叫李戾,李戾誠實地點點頭,道:“淮弟……久知,我守不住了。”
馮久知把筆扔給他,李戾抬手接住放在衣服兜裡,馮久知頂著面具看不清表情,問道:“你知道我們明明可以直接攻上去,把東西搶完了就走,但是要卻偏偏守到了現在嗎?”
李戾低頭想了想,又誠實地搖了搖頭,“久知,我不明白。”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周遠忍不住了,“馮哥你別逗他了。”
比起兩人高大的高大,修長的修長,周遠顯得秀氣很多,他小聲對著李戾道:“咱們還有個東西要拿,馮哥在等時機。”
李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渴望地望著山上,“那我們為什麼不去九曲亭?我想吃燒雞,還想我娘了。”
周遠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看向馮久知。
馮久知把衣袖放下來,白淨修長的五指上有青黛色的血管,他淡淡道:“明天我們先去別院,回來就去九曲亭。”
李戾聽了頓時開心很多,在原地走了兩圈,接著有些疑惑道:“別院不是皇帝老兒的住處嗎?久知你還要拿皇帝什麼東西?”
馮久知笑了笑,“有什麼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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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秉懷到底沒能把馮清雅送回去,王氏同他大吵一架,兩人都精疲力盡。
到了下午,王氏叫人來喊了阿瑤。
阿瑤其實不太想去,王氏這會找她總不會有什麼好事,可是這樣未免落人話柄,阿瑤磨蹭一會,只好換了身衣裳,慢悠悠地去了。
去了王氏的院子,就在門前碰見了馮璟喻。
見阿瑤來了,馮璟喻鬆了口氣,“母親這會氣得胸悶,為兄要當值了,阿瑤去開解開解母親吧。”
阿瑤覺得她開解可能並沒有什麼用,應該讓馮清雅來安慰她。
問了才知道,馮清雅情緒不穩定,正在院子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