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通道。
阿瑤一向都是不太同她計較的,馮清雅忽然被這麼一砸,半晌都緩不過來,心裡暗恨,果然平日裡雲淡風輕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阿瑤不聲不響地又抓起一塊石頭,烏溜溜的眼珠子定定地看著她,哭得發紅的小臉上面無表情,馮清雅被她看得背後發麻,更難聽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阿瑤揚了揚石頭,馮清雅就腳步蹣跚地往外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把房門緊閉,打定主意再聽見動靜自己也絕不出來了。
早就要收拾她了。阿瑤把石頭扔在一旁,心裡卻更難受了。她剛剛的行事確實與莽婦無異,沒聽說過哪家貴女會拿著石頭砸人的。她這才在這匪窩裡帶了幾天,就成了這樣。
阿瑤小時候很愛哭,又沒有父母在身邊,她的奶嬤嬤也哄不好她,就把她抱到老夫人的壽安堂。
老夫人喜歡清靜,並不喜歡一直哭鬧的小孩,剛開始還耐著性子哄一鬨,見哄不好就讓她寫大字。
小小的人,還站都站不穩,就得跪在小榻上練大字。淚珠子不要錢地撒,把宣紙都泡爛了幾箱,還不準人陪,一個人在小祠堂裡寫,寫到不哭為止。
所以阿瑤記事以後,很少會哭,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眼睛裡像裝了兩缸水一樣。
門忽然又被推開了,阿瑤吸了吸鼻子,以為是馮清雅去而又返,抬頭怒目而視。
李淮修站在門前沒進去,他把阿瑤上上下下掃了一眼,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眼睛哭得像個兔子,看著委屈巴巴的。
見是他來了,阿瑤憋著不哭了。
剛剛哭成那樣已經是極限了,哪能再在旁人面前丟醜。
“倒不必李大當家的操心,我好得很。”語調含含糊糊的,透著股生硬,就差把不要你管寫在臉上了。
李淮修嘴角平了平,看著她不說話了。
李戾在他身後探頭探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