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大夫,這一晚上能好嗎?”李戾生得高大強壯,從小到大都未曾生過什麼病。阿瑤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實在是把他嚇著了。
老大夫扯不開袖子,只好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公子不必擔憂,讓小娘子好生養著,用不上半旬就能好。”
李戾心裡難過,想著以後再也不要帶她出去玩了。
第二天本該夜裡歸來的李淮修,一早就風塵僕僕地回了莊子,李戾苦著臉,殷勤地給他牽韁繩。
李淮修染了一身的霧水,趕了一夜的路卻不見疲態,眉目間有些鬆散。
見李戾圍著他轉悠,李淮修看他一會也沒說什麼,只是把佩劍也扔給他,懶洋洋道:“馮姑娘呢?聽說你昨天帶她出去玩了?”
李戾心裡直打鼓,“她病了。”
李淮修動作一頓,從一旁的下人手中接了面具戴上,慢條斯理地問道:“病了,怎麼病了?”
那張英雋清俊的面孔被遮去了一半,男人眉目間不經意地露出兩分戾氣。
李戾看得害怕,縮了縮脖子,“在山上給猴子嚇的。”李戾話只說了一半,沒敢說還叫馮姑娘見了死人。
李淮修聞言低笑一聲,“猴子?”
李戾低聲嗯了一聲,多的不敢再說了。
李淮修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身後一群幕僚等著他們去書房議事,見狀也安靜下來。
李淮修忽然對身後等著他的幕僚們抬抬手,“諸位先生先去修整一番,等淮修處理好了再去請先生們。”
說完就翻身上馬,縱著韁繩回了自己的院子。
幾個幕僚不由面面相覷,過了會才相視一笑,“真是少年輕狂啊。”
莊主一向穩重,今個倒是難得地有了幾分少年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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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燻著阿瑤,李淮修換了身衣裳,勉強蓋住了身上的血腥氣。
李戾一直跟著他進了院子,李淮修叫下人從今天帶回來的東西里,拿了個小盒子出來,一邊問李戾,“你幹什麼了?”
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
李戾搖搖頭,小心翼翼地問道:“淮弟,你能把她哄好嗎?”
李戾想得簡單,阿瑤病了是因為受驚,受驚了叫人哄哄就好了。女孩臉色煞白地躺在榻上,彷彿瓷器一般一碰就要碎了,李戾看著心裡難受。
李淮修握住了那個黑檀木的盒子,妥善地放在袖口,聞言笑了笑,“我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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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鎮南王府。
鎮南王的書房中,幾個身著便服的將軍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