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衣筱嵐看了著四周。“我在醫院裡?”
“你出了車禍。”一說到這兩個字,衣昌漢還是忍不住的一陣顫抖。
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想起了卓偉然作品被盜,想起了她和他的爭吵,和珍珍的談話,她拿著行李要回高雄,在臺北車站附近因為心神交瘁而昏倒。
“今天是星期幾?”她的頭腦還是有些亂。
“星期五。”
“那麼是昨天的事了……”她因為腿部的疼痛而大皺眉頭。“你怎麼知道的?”
“你被路人叫救護車送到醫院,撞你的人跑了。”一提到那個肇事者,衣昌漢一臉的怒容。“你皮包裡有珍珍的電話和地址,醫院的人打電話通知珍珍,珍珍再和我聯絡,我立刻就搭飛機過來。”
“那珍珍呢?”
“她去幫我買早點了。”
衣筱嵐點點頭,雖然渾身無一處不痛,但是在她父親的面前,她不敢叫痛,她不能再教她父親擔心。
“筱嵐,在車禍現場有你一堆行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衣昌漢不懂,而何珍珍也好象有所保留的沒有透露太多事情。
“我要回家。”
“帶一大堆的行李?”
“暫時我想留在家裡,”她看著父親。“留在你的身邊。所以我才會帶那麼多的行李。”
“發生了什麼事?”衣昌漢敏感的問。
衣筱嵐不打算說出事情的所有經過,發生車禍的事不怪任何人,是她自己的錯,如果讓她父親知道卓偉然的事,他一定會把所有的錯怪到卓偉然的頭上,她不希望事情更加的複雜。
“筱嵐……”
“這是意外。”她一句話就帶過。
“意外!”衣昌漢可不是這麼好說服的。“以前怎麼勸你留在高雄你都不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打點行李要回高雄,要留在你老爸的身邊,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哄騙過去?”
“爸……”
“至少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待在臺北?”
“因為我對寫劇本和小說已經厭了。”她故作一副不耐煩狀。“我何必過得那麼辛苦?每天為故事的情節和發展想破了頭,隨時在思考下一個階段該怎麼進行,我受不了了。”
衣昌漢知道這個說法可信,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老爸又不是養不起我,我可以每天過得像個千金小姐般,我已經不想再看到原子筆、稿紙、大綱和工作室裡的那些同事,我想回家。”她希望她父親不要再往下問,否則她會崩潰、她會失態。
“真是這樣?”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她馬上換話題。“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醫院裡。”
“你的腿傷很嚴重,恐怕得在醫院待上一段時間,我不想因為搬動你而使你的腿傷惡化。”
“一定要留在臺北嗎?”她煩惱的問。
“你在擔心什麼?”
“我沒有。”她的手抓著床單,如果她沒有出車禍就好了,留在臺北,難保卓偉然不會找到她,她不要他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筱嵐,你昏迷了十幾個小時,我的心也跟著起起伏伏了十幾個小時,我一直擔心你醒不過來,既然你已經醒來了,我實在想知道這件意外為什麼會發生。”衣昌漢有著追根究底的固執。
“意外就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
何珍珍在這時提了早點進來,一見到筱嵐已經醒了過來,她立刻喜悅的飛奔至衣筱嵐的病床邊。
“天啊!上帝保佑,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的命硬得很。”衣筱嵐露出笑容。
“你還有心情說俏皮話,我的魂都差點被你嚇掉了。”何珍珍從一趕到醫院,一看到衣筱嵐昏迷不醒就內疚;她該堅持留她下來吃午飯,她該送她到車站,結果她卻讓她一個人自己走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衣筱嵐苦中作樂。
“你的腿傷……”
“會好的啦!”
衣昌漢看看這兩個吱吱喳喳的死黨,想想她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而他也需要到外面去透口氣。“你們聊吧!我到外面走走,順便和醫生談談你的病情,一會兒就回來,要我帶什麼嗎?”
“不用了。”筱嵐說。
衣昌漢看著何珍珍。“筱嵐就交給你審問了,你幫衣伯伯問個清楚,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問出來了大大有賞。”
“是的!衣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