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多穿點?”
何澤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挺好啊?怎麼了?該遮的都遮了。”
“……”何夕滿臉黑線,“你就等著何和教訓你吧。”
“你又穿這麼少!!!”果然不出所料,屋內馬上爆發出驚人的吼聲,,何澤一把給人抓了進去,抱在懷裡,何和還在不滿的叫,“就你那排骨身體還想露啊?露個屁!!!”
接著,連拉帶扯地把何澤弄了進去。留下兩個人在門外發呆。
“這事……”何簡問。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何夕無奈的聳肩膀。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訊息的?”何夕等屋內兩個人終於出來之後問何和。
“上個月月底,當時我在寧夏,從一個法國哥們那裡聽到的訊息,我當時還不信。畢竟,你說她要是真出事情了,會不告訴我們嗎?”
何夕點點頭:“那是,怎麼都是母子……”
“然後我越想越不放心,就想著先到何澤這邊來待著,再看看情況,結果我以來,你猜他說什麼?”
何夕沒猜,直接轉頭去問何澤:“你說什麼?”
“說不定是真的。”何澤也難得的困擾了起來,“你說當年媽媽還在國內的時候就是一個大煙筒,一天一包煙都是要的,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又從來不節制,說不定是真的。”
“所以我就打了電話去法國問。接電話的是她那可愛的小情人吉利先生。”何和撇撇嘴巴,“那老頭老實,被我一鬨兩騙的,很快就說了實話。”何和嘆氣,“那女人三年前就已經查出是肺癌,作了一次手術,不成功,癌細胞擴散,她竟然倔強的撐了三年。三年,他媽的,三年!醫生都說是奇蹟!”
何夕神情複雜的看著何和,他抹了一把臉,看見何夕看自己,撇開去,沒叫他看到自己快流出來的眼淚。
“今天開年,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摔斷了尾椎,癱瘓在床了。這下子,病情惡化,全靠藥物吊在那裡,一天下來要花好幾千塊錢……吉利幾次勸她告訴我們,她都不肯說。你說他媽她還當不當我們是她兒子?!”
“媽媽從來就沒有當我們是她的孩子!”何澤突然開口,“我們不過是她愛情的附帶品。嗚嗚嗚……”何澤捂著眼睛就開始乾嚎。
“你娘西丕啊?哭個屁!”何和一下子惱火了,一個巴掌就拍到何澤的頭頂,何澤頓時抓到機會一樣,雷一樣的哭起來。
“大姐什麼看法?”何夕嘆氣,問何和。
“何佳佳?”何和問,“她已經開始辦護照了。”
“……”何夕想了想,“那我也開始辦護照吧。撿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何簡看他,他的眼睛很沉靜,所以撿撿點點頭:“要。”無論那裡,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去。
何夕轉頭問他們兩個:“你們呢?”
兩個人彆扭的回答:“她都不把我們當兒子了!”
“可是你們還當她是母親吧?”何夕笑了笑,“是母親,就一起去。”
回家的路上,何夕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走進家門,他放下鑰匙,脫下鞋,就要往自己房子走,卻被人從身後抱住。
“撿撿?不早了,趕快去睡覺。”
“你和我一起睡。”
“你!你不是說不會怎麼樣嗎?”
“我就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何夕轉過身,笑著看他。
何簡有些心疼,說:“你不用這麼逞強,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
何夕看著他,接著,眼睛眨了眨,眼圈慢慢的紅了起來,嘆了口氣,靠在他的身上:“你可真瞭解我啊。”
何簡說:“一般,一般。所以……”他很溫柔的摟住了何夕,然後說:“你可以哭了。”
何夕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鬆弛了下來,在他的懷裡,頭枕著他的肩膀,輕細的抽噎著。
大量的存款從銀行裡給取了出來,在他們飛往法國前已經匯了過去,作為支援母親存在的最後良藥。從吉利先生的口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母親越來越憔悴的外貌,曾經美麗動人的媽媽掉光了頭髮,瘦得皮包骨。她的生命迅速流逝著,迅速的讓人驚訝。何佳佳打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到了巴黎,見到了媽媽。情況很危險,不趕快是無法趕上見她最後一面的。於是幾個人,包括何簡,帶著萬分焦急而悲傷的心情,搭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
誰都知道這樣的一去,必定是為媽媽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