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找亞雷好了。
&的,請跟我來。”
這個時間段,音樂廳上空洋溢著提琴快速而急促的旋律,歌劇廳沒有半點動靜。舞臺上燈火由紅轉紫,逐漸變暗,最後只剩幾束銀光射到臺上提琴演奏者的身上,突然,琴聲一轉,變得鏗鏘熱烈……
獨自堅守在小黑屋,亞雷的思維跟著音樂一同起伏跳躍,忽而急驟如雷電風雨,忽而如遊絲,飄啊……飄啊……
猛然間,燈光全滅,氣勢磅礴的協奏曲在音樂大廳裡奏響,糅合似萬馬奔騰的鼓聲,如春雷乍響,把他從雲端擊落。心神失守的同時,力道失去了控制……
&是扯蛋啊……”
騎士痛的面無人色,鐵的事實告訴他,心分三用是要有資本的,沒那個能力,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好。
好不容易等痛楚緩過去,亞雷立刻遮蔽了耳邊的音樂,目不斜視專心警備。
歌劇院,院長室內
&恩奇先生,你的新作過於暴力,在我看來,比《希望的花田》還離譜。舉個例子,比如第二個場景,男主人公為了贏得勝利,用盡下三濫的手段,害的出身名門,作風正派的對手全身癱瘓。對方答應了投降還斬盡殺絕,太喪盡天良,毫無騎士風度,與帝國的主體思想不符啊……”
&比如第五個場景,男主人公為了拯救世界,毫不猶豫殺掉了他的妻子,助手兼情|人,還有女兒,最後一個人孤獨的死去。雖然後來收養了一個繼承他遺志的養子,還是太黑暗了……我看完都忍不住想打你啊……”
&後一個場景,大反派復活,反派二號也復活……結局怎麼像反派贏了一樣?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年輕人……”
老態龍鍾的禿頭館劇院長捧著一冊劇本喋喋不休,不時指著戴恩奇的鼻子罵兩句。
&是是……改改改……”某編劇像個鵪鶉一樣唯唯諾諾,心中卻不以為忤,甚至有點興奮。以對方的權勢和資歷,真心看自己不順眼,想碾死自己,連一頓飯的時間都不需要。在他看來,這位館長肯抽空來罵自己,那是看得起自己。
罵吧罵吧,總之我只是想寫能治癒人心的故事,為此,百死不悔!
暗喜之餘,戴恩奇也有些焦急,對方已經噴了自己超過一個小時,再過差不過十幾分鍾,可就要中場休息了。
&終究年紀大了。”老館長從座位上突然站了起來,朝門外喊了一聲:“羅德曼,扶我出去趟廁所。”
精瘦幹練的年輕男子應聲而入,攙起了他的胳膊。
戴恩奇戰戰兢兢的問道:“院長先生,我手裡還有點事兒,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老人巍巍顫顫走到門邊,聞言回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哪兒都不許去,等我回來繼續罵你。”
這下沒完沒了了!戴恩奇心急火燎,驀地瞄到館長桌上的白紙,靈光一閃。連忙趴到桌上,拔出鵝毛筆,蘸著墨水洋洋灑灑幾筆,畫出了一副路線草圖。
摺疊成方塊,塞到了兜裡。他偷偷摸摸探出頭,朝門外看去,老館長已經走遠。才躡手躡腳的跑出門外,衝上了通向上層的樓梯。
戴恩奇的體力原本就不強,加上幾年的編劇生涯,體重也增加不少,沒跑幾步,就累的直喘氣。
他才堪堪跑上樓梯,到達基座一層,身後就隱隱傳來老館長中氣十足的罵聲:“戴恩奇呢,到哪去了?上個廁所人就沒有?趕緊給我滾回來,如果你還想從事編劇這個行業的話!”
糟了,這個老頭怒了!
原本他是準備衝入音樂大廳,把畫好的路線圖,隨便交給一位負責警備的騎士,他們肯定認識亞雷。
現在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那老頭子一向小氣,也肯定知道我動過他的紙和筆,說不定要找茬,小心為妙,先把罪證藏起來。
他來不及想許多,就把草圖塞到了扶手邊的天使雕塑下,然後高喊著:“南內特先生,我也是突然想上廁所而已,您別生氣,我這就回去。”
這時巡邏小隊剛好從音樂廳巡查到基座一樓,為首的科瑞爾看著他的背影,奇怪的喃喃自語:“這傢伙去館長室幹什麼?”
歌舞廳門前大臺階處,守衛們百無聊賴的吹牛打屁,時不時敬畏的瞄一眼後方的側間——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筆挺站直的亞雷。
那位騎士真有毅力,還在一絲不苟的注視著門外。所以人家才是騎士,自己只能當小兵。
不能聽音樂,下體還隱隱作痛,只能隔一段時間才進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