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我和你是同一種人,只不過我從事精神方面的工作,你是心理醫生。”
“你回想起來了?”我喜出望外。
“不,如果我回想起來,早就從這裡逃走了。我只是經過你的提醒,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我精通觀察他人,所以我才能把你分析得頭頭是道。你和我很相似,我們是一類人。雖然記憶是那麼的模糊,不過你跟我過去一樣,都把自己生存的目標,建立在其他人身上。我們改善其他人的狀況,以獲得自己生活的*。如果失敗了,我們就跳到下一個人身上,這跟蚊子的生存機制是相同的。你很自信,不過自信是裝出來的,骨子裡你很自卑,因為你找不到自己生存的價值,所以才透過別人來體現自己。現在,你對自己的缺陷看得越來越清楚,你明白這種轉嫁不足以解決你的本質問題。你感到慌亂,你對於幻覺失控了。所以看起來,你比上回精神更差。讓我大膽地猜一猜,昨天那小子死了嗎?哦,哦,等一等……那是個姑娘,對嗎?”
John從我的表情變化,立刻修正了自己的觀點:“接下來我可猜不出來,這涉及到你自己的堅強程度。如果你夠堅強,那她大概死了。如果你沒有想得那麼好,那她還活著。”
我承認,我沒他想得那麼堅強。
“嗯,你很怕她會死,對吧?她是你的親人嗎?”
“差不多吧。”
“嗯,所以在面對楊潔的問題時,你沒展現出如此焦慮來。好吧,說說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你總算讓我說話了,”我苦笑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特別踏實,還很高興,“John,你被送到這裡兩年了,你最初呈現幻覺,應該還在此之前。也就是說,這問題困擾了你至少兩年,你和我不同,我還沒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但你更危險。所以,你的患病時間,你的嚴重程度,都遠遠超過我。我很奇怪,為什麼時至今日,你還能保持冷靜和優秀的頭腦。你用什麼辦法,來對抗幻覺?”
“那是因為我很堅強!”說到這裡,他再次像個孩子似的笑了,“我不得不說,連你都看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