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站在這兒。我跟你說,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許公子沒事,要不還不知道多大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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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打擾
紫瑛聞言,沒說什麼,只是這二姨太聲大,裡屋的也聽見了。長軒澈棄了棋局,走出來,晨露便也只好推著坐在木輪椅上的夏榴月也跟著出來了。
二姨太又繼續指著紫瑛罵道,“你看你,擾了人家下棋。”這一句說罷,便樂哈哈地去和長軒澈寒暄,長軒澈禮節周到地一一應了。
紫瑛回眸看了長軒澈一眼,意欲離去,長軒澈卻拉著紫瑛的手,道,“紫瑛,等等。你來。”說著,拉著紫瑛進了西偏廳,那盞走馬燈便懸在那兒,長軒澈命人熄滅燭火,點亮那盞走馬燈。一時間,光彩大放,整個房間宛如點了上百盞多姿多彩的燈籠,輝煌明麗,像置身於夢裡仙境一般。
他笑問,“紫瑛,你可喜歡?這燈是我親手做的,我聽說你兒時喜歡萬花筒,我想這樣的燈籠,就像會發光的萬花筒一樣。”
紫瑛不曾想他竟然真的花了心思去了解自己,瞬時心頭一暖,淚光閃爍,點點頭。卻又想長軒澈這樣的男子,完美得令人捨不得放手,但又好似隨時都會溜走。
然而今夜的意外似乎特別的多,紫瑛的感動還未平息,長軒澈已經笑著把燈籠遞給紫瑛,又說,“這燈有個燈謎,已經解開了。所以有個禮物送給你。”
長軒澈說著,又取來一個繡著紫荊花的錦緞禮盒遞給她,道,“我希望成親的時候,我的新娘子可以戴著裡面那支鳳釵嫁給我。我總覺得這樣漂亮的鳳釵,必須簪在你的頭髮裡,才沒有辜負了匠心獨運。”
紫瑛接過錦盒,心中一沉,開啟那鳳釵,可謂巧奪天工,金光流爍。紫瑛復抬眸,望著長軒澈明媚暖和的笑顏,終究不忍拒絕。其實,她心中明白,她這樣的人能夠遇上長軒澈便是一種極致的幸運,她還有什麼資格去選擇。她雖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感受,卻知道她並沒有嫁給他的那種衝動。但也許嫁給他,就可以擺脫妖星的罵名,就可以享受他體貼如羽毛般的愛意,柔軟而綿密,濃厚而溫暖。
七夕燈會過後,皇都便被連綿的陰雨所籠罩,雨水密佈得宛如一匹無縫天衣。夏府宅院裡的一樹夜合花被打在地上,亂紛紛的一地馥郁芬芳,染了那些慌忙雜亂的腳步,踩著一鞋的馨香,穿過迂迴的長廊,遊蕩在東西兩院,略帶悲涼的香氣。
然而,裕華園東暖閣的竹林境前被雨水沖刷得坑坑窪窪的小泥石路,黃昏以後的林間彷彿有一隻黑貓徘迴不去,低低叫喚的聲音有如嗚咽。坐在東暖閣裡,聽到這樣的聲響,很難不去在意,幾個年紀輕的丫鬟不免抱怨,竹林境向來清幽,若有生靈也大都是青鳥此類祥瑞之物,何曾有過黑貓這樣陰邪的東西。必然是這妖星所在,才引來的。那些個丫鬟原來夜裡也喜歡在竹林境納涼,如今一到傍晚都不大愛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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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靈璧
又逢著這幾日陰雨連綿,大好的夏日豔陽不見,只覺得愈發反常。一個喚作靈璧的新丫頭反而與她們不大一樣,她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瞳孔的顏色是極濃重的紫色,紫的發黑,彷彿藏了毒一般。但是,靈璧倒是喜歡在暮煙身邊轉悠,很是關心紫瑛的起居飲食,算得上是目前裕華園這裡最好的丫鬟了。
紫瑛因為許相卿之死,被禁足在裕華園之中,很少過去正廳,也沒有見到夏老爺和夫人。於是,裕華園那些見風使舵的婆婦,猜想著紫瑛這回定是又失寵了,藉機扣了裕華園的用度,少菜缺湯,連日例的一份果蔬都吞了。暮煙雖是很生氣,但性子卻過於沉穩,便也不曾與那些婆子理論,倒是靈璧佔著年輕一些,也不怕那些婆子碎念,硬是出頭,把事兒挑了出來,這才要了一份果蔬回來。
正是晌午,用膳過後,紫瑛懶懶地靠在竹椅上,看窗外的雨如千軍萬馬,紛沓而至,心思卻極沉鬱。雖是擺了滿滿一盤的鮮荔枝在手邊,卻毫無食慾。她念及的還是七夕那一夜的事兒,許相卿終究是沒有熬過去,死了,聽說死前還一直用那被燻得乾啞如枯井般的聲音叨叨著自己色膽包天,罪不可赦,極其詭異,卻也是他唯一留下的遺言。故而,許府也不願多等時日,發喪的日期定得很急。
紫瑛很想親自去送一程,雖然許相卿生前的作為令人鄙夷,但終究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又死在了紫瑛的跟前,紫瑛自己也很難說清,他的死到底是不是和自己無關。紫瑛煩躁地拂了拂袖,餘光瞥見一直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