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長長長吁了口氣,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賈仁祿在案發現場來回走了兩圈,弓腰曲背,低頭仔細查察,好似福爾摩斯一般,就差跟狗一樣,趴在地上來回亂爬,伸鼻子到處亂嗅了。祝融見他全神貫注,不敢打擾,過了半晌,問道:“難得見你這麼認真,看出什麼來了麼?”
賈仁祿道:“看出來了。”
祝融心想愛郎果然無所不能,居然連破案都精通,忙問道:“看出什麼了?”
賈仁祿道:“老子看出這福爾摩斯不是人當的,腰痠死了……”
祝融只覺天旋地轉,險些口吐鮮血,暈倒當場。
賈仁祿又查察了良久,還是一無所獲,腰痠得險些直不起來,這才知道福爾摩斯不是那麼好學的,慢慢地直起腰來,左右一張,咳嗽兩聲,道:“據老子的觀察分析,這案子一定是曹丕做的,嗯,天太冷了,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了,打道回府!”他下了這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正確還是錯誤的結論之後,便打了一個寒噤,命眾親兵好生保護曹丕、曹植,自己領著祝融回府睡大覺去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賈仁祿沐浴已畢,方欲摟著貂嬋、甄宓睡下,忽見紅袖來報,張遼求見,賈仁祿一臉鬱悶的爬起床來,穿戴整齊,來到前廳。張遼一臉嚴肅說道:“仁祿問過手下親兵了?”
賈仁祿點點頭,道:“文遠也問過了?”
張遼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賈仁祿道:“文遠也認為是曹丕?”
張遼道:“此事滋事體大,我不再三確認,怎敢妄下結論?我支開子桓,單獨問過子建了。子建親口說是子桓乾的,豈能有假?”
賈仁祿根本對破案一竅不通,當然不知道斷案除了觀察現場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詢問證人。他只是粗略的查察現場,連證人也不問,便因怕冷而急急打道回府了,這樣斷案連蘇格蘭場的雷斯垂德都不如,若福爾摩斯重生到此,一定會吐血而亡的。好在他不是一縣父母,不然這冤假錯案可就要滿天亂飛了。
他聽張遼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忘了詢問曹丕了,嘿嘿傻笑兩聲,道:“子建是怎麼說的?”
張遼道:“子建說因明日便會考之期,他為了養足精神,很早便睡下了。睡至中夜,忽覺指間一痛,麻癢難當,不禁大聲驚呼,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卻見子桓提著一柄冷森森的短刀急步向外奔出,他正要追出問個明白,卻覺手指劇痛,好似火燒火燎一般,忍不住大聲呻吟,跟著屋主便來了,以後的事情仁祿想必也已從親兵那裡瞭解到了。”
賈仁祿向張遼望了一眼,也不說話。
張遼臉皮紫漲,越想越怒,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
賈仁祿長嘆一聲,搖頭晃腦,輕聲吟哦,道:“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張遼虎軀一震,道:“仁祿這詩做的實在太好了,只可惜你沒去參加考試,要不然這狀元定非你莫屬。”
賈仁祿一時激動,便又口沒遮攔,吟完了才知道又闖禍了,心想這詩是曹植為曹丕所逼時七步所成之詩,此時便被他噴了出來,那曹植被逼得走投無路之時,豈不沒的救命了?想到此便尷尬地道:“不說這個了,子建現在傷勢可曾好些了?”
張遼道:“他的右手仍是疼痛難忍,為了明日能參加考試,已迷迷糊糊睡下了。”
賈仁祿道:“他右手都不能寫字了,還去考屁啊。”
張遼道:“他說他自有辦法,估計是用左手寫吧。”
賈仁祿點點頭道:“但凡高人都是能左右開弓的,這歹人為什麼不把他兩隻手都給廢了,這樣他不就只能用兩隻臭腳了?”
張遼道:“估計不是不想而是沒有時間,子建右手一痛便即清醒,大場驚呼,子桓怕被人當場抓住,只得逃之夭夭了。”
賈仁祿搖頭道:“這太子之位真的這麼重要麼,有必要爭得頭破血流麼?”
張遼道:“我可以算是看得他們長大的,原來他們兩兄弟十分要好。只是子建的才能日益顯露,主公越來越喜歡,有心立之為太子,只不過因為廢長立幼有礙禮法,這才一試再試,這在朝野之中已是盡人皆知,不算是什麼秘密了,子桓心中難免不忌恨,這也是人之常情。”
賈仁祿嘆道:“唉,這就是曹操老兒的家事了,老子管不著,也不想管。文遠忙了一個晚上了,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說到此打了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