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說得上是得心應手,要滅曹操這樣文武全才,智謀深遠的牛人,老子那點腦細胞肯定是不夠用的。如今我所知的最好的滅曹良策要算諸葛先生的分軍肆敵了,至於這司馬懿想要如何滅曹,至今我仍如同身處一團迷霧之中,一點摸不著邊際。”
楊阜心中好奇,問道:“何謂分軍肆敵。”
賈仁祿十分信任楊阜,便將分軍肆敵之法簡略說了。楊阜喟然長嘆,道:“這位諸葛先生誠天下奇人也,既然他能出此主意,也有一定有辦法剋制司馬懿的,軍師又何必擔心。”
賈仁祿心道:“你咋知道諸葛大大就是死在司馬大大手上。唉,天生萬物,相生相剋,一切皆有定數。諸葛亮之所以能剋死周瑜,便是因為摸清了他的牌氣,而到晚年諸葛亮竟也遭到報應,遇上了一個摸清他脾氣的剋星。”走到院中,舉起雙手,仰天長嘆:“天啊,即生諸葛亮,何生司馬懿!”轉念又想:“本來老子想歸隱,現在看來還不是時候,諸葛大大太老實,顧忌良多,根本不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司馬大大的對手。”
“傳說中司馬大大對付諸葛大大根本沒用全力,因為他當時主要精力根本不在蜀國,而是在國內,他要搶班奪權,當然要培植私黨,這些都是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的,否則他發動政權的時候又有誰會站在他這邊搖旗納喊,鼓譟助威?他沒用多少精力都能把諸葛大大逼死,用了全力那還了得?老子看來得和諸葛大大並肩作戰了,諸葛大大負責見招折招,正面強攻,老子就負責搞七搞八,擾亂心神,這個老子最拿手!至於司馬大大那些陰招毒招,也要靠諸葛大大那無以倫比的智力去承受了,嘿嘿!老子偏不信你這個皇帝命是上天註定的,動搖不得,老子非將你拉下馬不可!”
言念及此,信心陡增,雙眸復又神光奕奕,說道:“這個司馬懿老老實實的跟著主公混還則罷了,若是敢胡亂蹦達,老子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頓,讓他知道頭輕蛋重!”
二人又商討劉封戀愛問題半晌,始終不得要領。楊阜也知劉封沉溺既深,要想讓他認識苦海無邊殊為不易,待見賈仁祿也無甚高明主意,便起身告辭,怏怏而回。他不知道的是賈仁祿看著美女如雲,左擁右抱,實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愛情白痴,對感情之事幾可說是一竅不通。這次司馬懿苦心籌劃,謀定後動,賈仁祿這個情場低手又哪能出得出有建設性的主意?楊阜可以說是問道於盲矣。
自從知道司馬懿竄將出來攪風攪雨,賈仁祿心情頗為鬱悶,接連幾日悶悶不樂,苦思破解之道。這出謀劃策同醫生治病略有幾分相似,高明的大夫能在病情未顯之時瞧出端倪,防患未燃,一劑良藥下去,便消疾病於無形。可如此一來,病人卻往往認為這種醫生沒有什麼本事,因為他們看不出自己實已在鬼門關裡走上一圈,而這個神醫實是他的救命恩人,還道是自己的來來就沒什麼病,而這醫生為了騙錢硬說自己有病,弄了一堆苦藥在跟自己過不去。若是等病人已天旋地轉,呼天喚地,再費盡心機將病治好的只不過是尋常大夫,可病人卻歡天喜地,痛哭流涕,磕頭作揖,連聲稱那醫生是再世扁鵲,是以一般大夫即便看出了毛病所在卻不明言,而是有意拖延,待到病人沉痾難治之時方才出手,以顯其功,這可能就叫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該出手時死也不可出手吧。
出謀劃策也是一樣,能在禍患未顯便看出端倪,出奇用謀,將其消之於無形的便是軍師之中的姣姣者,所謂:“上兵伐謀”“善站者無赫赫之功。”便是在說這個。打戰其時不是兩方兵士之間的較量,那樣看著熱鬧,其實已落於下乘,其中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雙方將領之間的腦力之爭,那才是勝負的關鍵。而如今賈仁祿連司馬懿用的是什麼計謀都不太清楚,如何談得上克敵制勝?
一連想了數日,神精病都快想出來了,而對付司馬懿方法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這日他仍獨自坐在院中發呆,過了良久,好似聽到司馬懿的影子在天空中向他冷笑,好像聽到司馬懿在出聲嘰嘲:“賈福啊賈福!你瞧瞧你那形容猥瑣的樣子,又怎及得上我身上一根寒毛?能滅掉張魯、劉璋已經是你成就的顛峰,又怎能同我這個志在一統天下的人相比。你跟我鬥,你難道不覺得可恥可笑麼?”
他心中氣苦,手中不停,將面前花樹上的葉子一片片的摘下來揉碎,如此作惡了盡一頓飯的功夫,那株可憐的花樹幾乎被理成了光頭,唯剩的三兩片葉子掛在枝頭,顯得十分的突兀。賈仁祿卻越摘越精神奕奕,心中煩惡鬱悶之感漸漸消減。
他伸出手去,正想對摘下一片葉子,卻聽一女子說道:“別摘了,再摘就成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