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見他半晌無言,也不多說,輕移蓮步,來至他的邊上坐好,側頭看他,問道:“我聽說你已寫好了征討鄯善的檄文了是嗎?”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對的,那個鄯善看來是鐵了心的想和我這個西域長史叫叫板。讓他叫,一會不打得他叫爺爺,我就不姓賈!”
莫邪道:“現在十三國諸侯都以聽命,何不就此時殺到鄯善城下去了?”
賈仁祿看了她一眼,笑道:“呵呵,想報仇了?放心,我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不過諸侯國畢竟是諸侯國,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初來歸服你便指手劃腳的要指揮他們的軍隊,差著他們的國王跟著你到處跑,他們不一定會服。再者諸侯不能屢勤,屢勤則怨,這樣的兵再多也是垃圾。如今我的這張檄文可是下過咒的,勝過十萬兵,不出數日鄯善王必然投降。”
莫邪道:“那鄯善王投降了,你就不能再難為他了,我們的國不是還不能復了嘛。”
賈仁祿低下頭來,沉思半晌道:“如今焉耆下屬危須、山國、尉黎,龜茲下屬姑墨,溫宿都已復國。你們且末也可以效法,自立山頭,不服鄯善統治。若鄯善敢有聲音,有我這個西域長史給你照著,你還怕什麼。”
莫邪道:“呵呵,這個我早想到了,已經派人將危須復國的訊息告訴給了且末百姓,讓他們也跟著獨立。”
賈仁祿嘿嘿一笑,正欲說話,忽見門口來了兩名女子,霎時間如遭電擊,愣在當場,半晌無言,來人正是他魂牽夢繞,無時或忘的二位夫人。
貂嬋、曹靜看了看賈仁祿,又看了看莫邪,似笑非笑。三人六目交投,相視無言,卻已道盡千言萬語。
賈仁祿忙搶上前來,一把抱著貂嬋,將她舉起,原地轉了兩圈,輕輕放於地上,熱淚盈眶。
貂嬋取出錦帕來,為他拭淚,道:“相公瘦了。”
賈仁祿道:“這裡的食物著實難吃,能不瘦麼,不過也好,當減肥了……”
曹靜笑道:“呵呵,我也要抱!”說完伸開雙臂,等他來抱。
賈仁祿道:“你成天只知道吃,整得跟個肥豬似的。我抱不動,減減肥再來……啊!”話未說完,腦殼上便被狠狠地鑿了一下。
曹靜白了他一眼,嗔道:“一會再和你算帳,這位是?”說著一指莫邪。
莫邪衝二女行了一禮道:“且末公主莫邪見過二位夫人。”
曹靜也沒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賈仁祿道:“聽說你在涼州被一武藝驚人的女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給請到了西域,是不是她啊?”
賈仁祿老臉一紅,尷尬一笑,點了點頭,道:“她請我來複國的,許下了金錢、美……玉無數,我想撈點外快這才來的。”
莫邪微微一笑,起身告辭,賈仁祿待她去後,便道:“她請我來之事,你們不可再為難她。我到了西域才知道,西域小國受不了大國的欺壓,盼著朝廷給他們主持公道,如大旱盼雲泥。她請我雖不對,卻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便在這時,郝昭邁步而入,道:“說得好!”
賈仁祿笑道:“呵呵,伯道你怎麼來了?”
郝昭笑道:“明公自軍師無故失蹤後,茶飯不思。待聽得軍師跑到西域做了個什麼長史,十分震怒,說你放著好好的軍師不當,居然到了異域去當長史,簡直是胡鬧,讓我抓你回去!”
賈仁祿道:“你這傢伙,抓人說話有這麼笑嘻嘻地麼,裝也裝不像,應該這樣。”說著繃著個臉,道:“我奉命將你逮捕歸案,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眾人見他模樣滑稽,紛紛笑得個前仰後合,賈仁祿大笑良久,方道:“到是怎麼回事,明公那還好吧。”
郝昭道:“明公那很好,如今西涼已降,各郡已安撫完畢,拓地直至敦煌。西涼、關中、洛陽、南陽四處連成一片,我們已有了同曹操一戰的實力了。不過最近數度用兵糧草緊張,便暫且休兵,以待來年。”
賈仁祿回頭瞥了一眼曹靜,道:“這暫時還不要同曹操交戰,有道是:‘得隴望蜀’如今隴西已在我們掌中,接下來當然便要吃西蜀這塊大肥肉了。”
郝昭笑道:“呵呵,軍師的見解果然以元直、伯濟他們的相同,這明公那裡離不開軍師,我是來接替你的,明公已上表朝廷封我為西域長史。我來了,你這假冒的長史也可以回去了,哈哈!”
賈仁祿道:“這裡你來時也看到了,黃沙漫漫,寸草不生,想多喝點水都不成。如今洛陽、關中下面郡縣頗多,好地方不少,你啥地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