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常那樣的書呆子,哪能和我比!我不讀書照樣天下第一,一讀起書來,估計就只能吊車尾,咳……所以這書還是不要多讀,夠用就行,自己的名字不寫錯就差不多了,哈哈!”
貂嬋笑道:“你這個人,整個一不學無術!甄姑娘,他就這一流氓樣,讓你見笑了。”
甄宓每次見他之時,都是冷冰冰地,不苟言笑,此時也忍不住了,格格一笑,忙用手抿嘴道:“呵呵,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計算之事十分複雜,我過幾天告訴你結果。”說完便起身告辭。
賈仁祿忙走上前去相送,道:“太麻煩你了,實在不行就算了,我再想辦法。你先回去,一會我讓人把那些資料都送到府上去。”
甄宓點了點頭,嗯地一聲,邁步便行。賈仁祿直送到門口,目送她進府,這才令趙大管家安排人手,將那三隻大木箱子抬到甄府去了。
迴轉屋來,卻見貂嬋、曹靜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不禁心中一酸,潸然淚下,深悔當時以為有《太平清領道》認定求雨易如反掌。這才出口亂言,胡亂噴糞,累得二位夫人傷心了。這哭著哭著,不覺哭出聲來。
貂嬋哭得正起勁,回頭見他來了,緩緩走上前來,取出錦帕為他拭淚,柔聲道:“相公,沒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你這麼多大難都好好的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沒事的。”
賈仁祿握住她的手道:“都是因為有你們,要是沒你們兩人在後面默默地支援我,我估計早死……”
貂嬋伸手捂住他的嘴道:“別說死,今後都不許再說!”
賈仁祿道:“好的,好的我不再說了。”
曹靜瞪圓杏眼,道:“這一切都是那個盧祭酒挑起來了,我這就去宰了他去!”說完起身便行。
賈仁祿忙將其攔住,道:“別!可不能給長安的110添亂。如今天方大旱,就算沒有盧祭酒,百姓也會鬧得,到時不是祈雨也得想別的辦法來安撫民心,否則我辛辛苦苦幫明公打下來的三州基業便要泡湯了。”
貂嬋走到曹靜跟前,將她攬在懷中,輕輕的摸著她的頭,道:“這些大事,我們也不知道,你就別再添亂了,讓相公更操心。”
曹靜淚珠滾滾而落,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賈仁祿嘆了口氣,道:“唉,也是難為你們了,你們跟著我,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從許都到長安一路行來。光這家就搬了四五次,雖然房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漂亮,但實際上住地都不長。這幾年來時時想著逃難,提心吊膽,這飯也吃得不香。如今好不容易到了長安了,這就算安穩下來了,我不會讓那種食不知味的日子重演了,怎麼也要讓你們在這裡安安心心的長久生活下去。”
貂嬋、曹靜回眸一笑,道:“相公,你真好。”
賈仁祿一臉壞笑,道:“呵呵,好,當然好!這翠花都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小趙虎了,你們倆啥時也懷上,做做月子,讓我也老懷大慰一回?”
貂嬋、曹靜雙頰飛紅,同聲啐道:“你這人!”頓了頓,同時嘆了口氣,一臉歉然,道:“相公……”
賈仁祿嘆了口氣,道:“別說了,我聽說這出損招的人,傷陰德,其後不昌。我這幾年來以少勝眾,損招沒少出,看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哈哈!”說完苦笑兩聲,以示言不由衷。
五日後,甄宓來訪,一臉愁容,一見面便道:“仁祿,這事還真難辦。”
賈仁祿忙道:“哦,你算不出來?”說完一臉沮喪,看著甄宓一臉倦容,知她因此徹夜不眠,心中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道:“還是要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再想辦法吧。”
甄宓道:“不是算不出來,時間我已大概算出來了……”
賈仁祿急道:“哦,那是哪一天?”
甄宓道:“六月十二這日,具體時辰還在細細推演。”
賈仁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道:“什麼,六月十二,這可還有近半年的時間,怎麼會這樣!”
甄宓道:“這是一次的罕見的大旱,照這樣看來,還是要去找找於神仙,當世怕只有他有辦法了。”
賈仁祿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道:“我已令人查訪去了。可這於神仙為避江東之禍,自從將書交給徐元直之後,便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訊息也沒有,估計是出國了。”
甄宓道:“那從現在起到六月十二,滴雨未下,百姓一定會有怨言的。”
賈仁祿道:“得拖時間,等拖到六月十二,再來求這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