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想看看紅袖怎麼樣了。還未進門,便聽見紅袖在內啊地一聲大叫,忙搶了進去,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紅袖翻身下床,來到賈仁祿面前跪好,道:“這是老爺的寢室,婢子怎麼敢在老爺的床上睡。”
賈仁祿上前扶她站起,道:“這有什麼,你要是去了長安就知道了,我府上可沒這麼多規矩。我又不是皇帝老子,這又不是龍床,你還不能睡。”
紅袖雖是昏昏沉沉,但還能隱約感覺到自己昨晚是一個人入睡的,邊上沒有別人。不由一陣感激,又一陣失望,為何感覺會如此複雜,自己也說不清。出了一回神,看了看賈仁祿,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昨晚我沒有……沒有……說什麼吧”
賈仁祿愁眉苦臉地道:“沒有,你一躺到床上,便睡得跟死豬似的,什麼也沒說!下次別灌那麼多馬尿了,醉得走不動道,害得老子還要扛你回來。老子累得個半死,這勞務費當然要同你好好算算。看你現在窮得亂響也拿不出來。先欠著,從工資里扣!頭幾個月裡,你要沒有工資,可別來找我!”
紅袖看著賈仁祿出了一會神,垂淚道:“老爺……我……我……”
賈仁祿一擺手,道:“不想說的事情,就別說了。我不是小道記者,對他人穩私不感興趣。我一開始便同你講過,我這裡和別的地方不同。你雖然在我這做丫環,但是是自由的,不屬於任何人,要走隨時可以走。咳……不過要提前一個月同我說一聲,我好安排人手,交接工作,給你結算工錢……”這些話都是他被炒魷魚時老闆同他說的。他是一個小人物,在原來那個時代只有被人炒的份,而沒有炒人的份。如今總算是逮著機會充了一把大老闆,譜擺的極大,話說出來底氣十足,威風凜凜,果然像一個身家巨億的大老闆。
紅袖聞言心中感激,珠淚滾滾,哽咽道:“這話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只不過老爺最近還要考慮離開益州之事,也是事忙。我不想在這時候拿這些難事來煩您,不過我相信老爺一定會有重回益州的一天,到那時我一定好好的跟您說說。您看可以嗎?”
賈仁祿取出錦帕來,為她拭淚道:“你想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吧,不過我看你那悽苦的樣子,就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
紅袖默然無言,淚如雨下,胸前衣衫盡溼。
賈仁祿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心痛如絞,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雙手扎煞著,正無可奈何之間,突然雙眸一亮,一拍腦門,道:“對了,忘得死死的。三日之後,我想劉璋也不一定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有什麼厲害後著。所以我打算一個人迴轉長安,你自己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上一段時間,然後再到長安去找我。”
紅袖搖了搖頭,道:“不行,婢子死也要跟老爺死在一起。”
賈仁祿皺起眉頭,道:“嘟,老子可是在跑路,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死字,你可別在亂噴了。再說你老爺我命大福大,豔福齊天,怎能這麼容易便死!我這次打算誰也不帶,一個人跑回去。這樣人員分散,有起事來,不至於一網打盡,起碼還能個人到長安報喪。”
紅袖點了點道:“老爺說的有理,分開走是安全些,老爺放心,我會盡快趕到長安報信,讓使君速派人來接應。”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孺子可教也。尤衝!”
尤沖走進屋來,問道:“老爺喚我何事?”
賈仁祿道:“人皮面具可準備好了?”
尤衝道:“老爺這次誰也不帶,指名要我隨行,我就知道老爺想要易容改裝了,人皮面具早已準備好了。”
賈仁祿皺眉道:“這樣子……不會和上次給桂花的那張一樣吧?”
尤衝忙堆笑,道:“這哪能呢,包好看,包好看,一定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說完袖出一張人皮面具來,遞給賈仁祿。
賈仁祿道:“這還差不多。”說完伸手接過,在尤衝的指導下,武裝起來。對鏡一照,果是氣死子都,嚇死潘安,萬千美少女只要一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便會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叫著嚷著非君不嫁。賈仁祿看著現在這副皮囊,甚為滿意,飄飄然如在天上,一面在鏡前擺酷,一面對尤衝說道:“唉,可惜沒早遇到你啊,不然能多泡多少妞啊。虧大了都!”
紅袖來至近前看了看,嫣然一笑,道:“老爺想聽真話嗎?”
賈仁祿仍陶醉在這副迷人的外表中,喜滋滋地道:“說。”
紅袖笑道:“呵呵,我覺得還是老爺原來的樣子好看。”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