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圖謀當真不小。我的人能不間斷的跟著,她不給她發現,已是費盡了心機,實在無法打探到依娜到底到軻比能那做什麼。末將將情況報道給徐大人,徐大人覺得這裡面定有文章,囑咐末將秘切注視鮮卑各部的動向,以期發現蛛絲馬跡。不久前細作來報河西蒲頭部聯和長川周圍幾個小部落欲對貴部不利,貴部是大漢的盟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及請示都督便擅自做主率師應援。我一路上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待我趕到時,蒲頭部已攻入寨柵。我趕緊麾師殺上,仗著大人的洪福,經過一番苦戰,終於打敗了敵人,將他們趕了出去。”
拓跋力微感激地道:“這次要沒有將軍,拓跋部可就全完了。大恩不言謝,日後有用到我拓跋力微的地方,儘管開口。”
郝昭道:“貴我兩國即是盟友,這些便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好謝的。不過我倒有一件事,想請大人幫忙。”
拓跋力微道:“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便是了。”
郝昭道:“是這樣的,依娜手裡有一封劉貴妃寫給隴西王的情信,依娜就是憑這個要脅劉貴妃,讓她聽命於己。這封信對敵我雙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依娜一定將它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了,現在她人在鮮卑,我們的人跟蹤起來很麻煩,大人就是此間人,熟悉地形,查起來就必較方便了,請大人務必將這封信搞到手。”
拓跋力微正色道:“這個叫依娜的女人既和軻比能有關係,那這件事就不單單是你們漢人的事了,何貴妃娘娘還是拙荊的妹妹,你放心,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也會將這封信搞到手的。”
郝昭道:“那就有勞大人,末將營中還有事,就不多留了,這就告辭了。”
拓跋力微道:“將軍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怎可不留下喝幾杯酒就走?”
郝昭苦笑道:“不是末將不想留下了,實在是因為這次行動是末將自作主張,張都督根本不知道,是以末將也不能呆得太久,一旦張都督知道末將擅離職守,怪罪下來,末將可吃罪不起。”
拓跋力微想想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他還是勸了兩句。郝昭這次真是瞞著張飛出來的,要他的頂頭上司是別人倒還無所謂,最多埋怨他,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啊,不好好戰崗放哨,跑去多管閒事,管管閒事也就罷了,居然還沒帶回來什麼好處,這樣的賠本的買賣你也幹!現在他的頂頭上司可是張飛,那個傢伙眼裡可不揉沙子,一旦他發現有誰在上班的時候開小差,跑去做私活,這暴脾氣發作起來,等待那人的命運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吊起來打,直到打死為止。郝昭一想到張飛手中那鞭子,就不寒而慄,嚇得連打寒噤,哪敢再呆?一疊連聲說要走。拓跋力微見他怕得厲害,也知上司若知道他開小差,處罰將會很嚴厲,無奈之下,只他放他走了。
郝昭見肯放人,告辭之後,轉身就走。
拓跋力微忽然想起一事,道:“將軍,請留步。”
郝昭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拓跋力微道:“也怪我之前沒和你們商量就擅自行動,現在想來悔之晚矣。如今我接連敗於軻比能之手,之前投靠我的部落,又都跟了軻比能。我勢單力孤,軻比能要是乘機來攻,這長川可要守不住了。請將軍回去之後,立即上表皇上,請他早發援兵,否則拓跋部可就完了。”
郝昭點點頭,道:“嗯,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寫表章,請皇上早建良策。”說著急匆匆去了。
楊瑛道:“真沒想到妹妹竟然是被人逼迫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此前我真是錯怪她了。”
拓跋力微心道:“被逼迫才做的?怕不見得吧。”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說道:“嗯,這封信可是讓她改邪歸正的關鍵,你放心,我無論如何也會將它搞到手的。”
楊瑛道:“那個叫依娜真是壞透了,如今她人就在鮮卑,咱們幹嘛不殺了她,省得她再害人。”
拓跋力微搖了搖頭,道:“你沒看見剛才郝將軍提到依娜時臉上那表情,不寒而慄。這麼堅毅的漢子,提到這個女人時竟也如此害怕,就說明她很不簡單,她不是可那麼容易被人殺的,在沒有把握之前,咱可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楊瑛泣道:“難道就任由她脅迫妹妹幹壞事?”
拓跋力微道:“仁祿已經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他一定會想辦法對付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楊瑛哼了一聲,道:“他現在被削職為民,自身都難保,還能有什麼作為?”
拓跋力微道:“這你就小看他了。那天你不是問我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