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遣使一介,前往長安,責以大義,讓劉備讓出襄陽。若劉備答應,我得了荊北三郡,地勢直逼許都、長安,到時不論是攻打許都迎回皇上,要是直搗長安擒拿劉備,都很近便。若是劉備不答應,那便是劉備不尊君命,而不是我們負盟,到時我們攻打襄陽,劉備又能說什麼呢?”
孫權點頭道:“子布之計甚為佳妙!就這麼辦……”
諸葛謹道:“可主公之妹現在長安,為劉備王后,若是主公出兵攻打襄陽,豈不要斷送她的性命?”
孫權點頭道:“尚香是國太唯一的女兒,愛若珍寶,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是沒法同國太交待的。”
張昭微微一笑,道:“這事也十分容易……”說著向左右瞧了一眼,孫權揮退眾文武,獨留張昭,張昭接著道:“可差心腹將校一名,混在使團之中,前往長安,下一封密書與郡主,只說國太病危,欲見親女,取郡主星夜回東吳。劉備平生只有一子,若是方便,一併帶來。那時劉備不敢不把襄陽來換阿斗。如其不然,主公大兵壓境,又有何礙?就算劉備盛怒來伐,我有魏王相助,南北夾擊,又有何懼?”
孫權拍手笑道:“此計大妙!我身邊有一近侍,姓周,名善,最有膽量。自幼穿房入戶,多隨我兄,今可差他前去。”
張昭道:“切勿漏洩。”
孫權點點頭,令人傳眾文武進殿,當眾宣佈以張昭為使,前往長安勸劉備交還襄陽、南陽、江夏三郡。張昭接令即行,周善領五百軍馬扮作隨從跟隨張昭,一行人徑往長安而來。在途非止一日,這日眾人來到長安,張昭入見劉備,周善將軍馬留在城外接應,自己則到秦王宮中,宣稱有要事要見孫王后,近侍知他從江東來,必有要事,不敢怠陽,忙入內通稟。孫王后立即接見,周善呈上密信,孫王后低頭一看,只見信上寫道母親重病,奄奄一息,若去遲了,怕是見不到面了。孫尚香大吃一驚,道:“怎麼會這樣!”眼圈一紅,珠淚滾滾而下。
周善跪倒在地,垂淚道:“自王后走後,國太日夕相念,遂得重病,王后若是去遲了,怕是再也見不到國太了。國太也很喜歡阿斗,若是王后將阿斗一併帶去,國太這病興許就好了。”
孫尚香道:“這事不可造次,須當稟明大王方才可行。”
周善道:“秦王甚愛王后,如何肯放?國太病重時口口聲聲念著要見王后最後一面,聲音悲悽,聞者無不落淚。”
孫尚香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道:“可不稟命而行,恐有阻擋,如之奈何。”
周善道:“主公已安排好一切,王后儘管放心大膽的隨末將前行便了。”
孫尚香沉吟片刻,咬一咬牙,道:“好吧。”站起身來,走到前院命宮女將劉禪接來,跟著便令備車,只說母親病重欲往寺廟上香求告,孫尚香貴為王后,帶世子去寺廟上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哪個敢多嘴問上半句?紛紛應是,各自下去準備。劉王妃時時差人打聽王后宮中情況,聽宮女來報有江東來人入宮要見王后,便撇下隨從,悄悄掩到王后所住宮殿,甫到小院邊上一個月亮門,便見孫尚香和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走出殿來,劉夫人忙縮身牆邊,探出頭來,只聽孫尚香喚來宮女,口口聲聲說要帶同劉禪前去寺廟進香。
劉夫人眼珠一轉,微微冷笑,轉身便向自己下處走去。
不多時,劉禪被宮女接來,孫尚香抱著他向側門走去,周善手按劍柄跟在其後。眾人行出數百步,來到一處迴廊,忽聽院牆內一人叫道:“王后這是要去哪?”那人說話聲似破鑼,著實難聽,正是賈仁祿。
孫尚香大吃一驚,心道:“他怎麼來了。”
正想間,賈仁祿大搖大擺從前方的月亮門緩步走出,趙雲面色凝重,緊隨在側,其後跟出來七八十名秦王近侍,身穿藤甲,手按刀柄,凝神戒備。
孫尚香道:“軍師為何來此?”
賈仁祿微微一笑,指著周善,道:“這傢伙叫周善吧。”
周善大吃一驚,心道:“我是秘密前來,使團中是沒有我的名字的,子布更不可能對劉備說起,他是怎麼知道,難道會未卜先知不成?”
賈仁祿見他臉色大變,微微一笑,心道:“看來老子蒙對了,這《三國演義》看上八百來遍,看來還是很有用處的,哈哈!”說道:“王后怎麼不說話了?我不但知道這傢伙叫周善,還知道傢伙來報信說國太病重,請王后帶世子殿下一同前往江東見她老人家最後一面。”
孫尚香更加吃驚,失聲叫道:“你是怎麼知道?”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