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攻之,方操勝券。”
張飛恨不得現在就操著蛇矛同鮮卑人拼個死活,一聽要守,氣不打一處來,叫道:“守,守,守!你不愧是賈福的女婿,果然和他一副德性。你小子到底懂不懂打仗,不懂就不要裝懂,趕緊從椅子上下來,換俺來指揮!”
石苞叫道:“在下想請問張將軍,前日我軍與鮮卑人交戰到底是誰勝了?”
張飛叫道:“是鮮卑人勝了。這勝敗乃兵家常事,區區一場敗仗,何足道哉。一會我就引著軍馬殺將出去,不把軻比能的首級給提了來,俺還就不回來了。”
姜維定了定神,道:“張將軍此番前去,敢保必勝麼?”
張飛道:“俺老張親自出馬,哪能不勝?”
姜維道:“若是敗了呢?”
張飛叫道:“敗!怎麼可能!”
姜維道:“軍中可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可敢立軍令狀?”
張飛道:“立就立,有何不敢?”
姜維道:“好,將軍若是勝了,功勞薄上自是標明將軍頭功,可將軍若是敗了……”
張飛道:“區區幾個鮮卑毛賊,你張爺爺還看不在眼裡,怎麼可能會敗?要真敗了你依軍令砍了俺的腦袋便是。”
姜維道:“不敢,將軍若是敗了,我不要將軍的腦袋,不過想請將軍從今往後再不提出戰二字。”
張飛怔了一怔,叫道:“好,不提就不提。”
姜維目視石苞,石苞提筆寫下軍令狀,一邊寫一邊道:“將軍可別後悔。”
張飛拍了拍胸脯,道:“俺老張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當年攻打濮陽的時候,說過只攻十五天,就只攻十五天,日子一到,立即撤軍。當時濮陽的老百姓頂不住俺老張的猛攻,趁夜縋下城來,說要獻門。俺老張連理都沒理,照樣撤軍。這做人講的就是一個信字,說話不算,還是什麼英雄好漢?”這個狗屁主意其實是賈仁祿出的,當初他還有些不大服氣,認為賈仁祿在瞎胡鬧。特別是老百姓主動提出獻門的時候,張飛當即就要抄傢伙,殺進城裡,可賈仁祿硬說要撤軍,兩人爭吵良久,這才有了結果。這些張飛這會說什麼記不起來了,這牛皮吹將起來,當真是叮噹亂響。
石苞寫好了軍令狀,道:“好樣的,將軍果然是大大的英雄好漢。”將軍令狀遞上,張飛瞪圓雙眼,反覆看了兩遍,簽上了大名。
姜維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即如此將軍便引軍五萬渡河與敵軍決戰。”
張飛領了五萬馬步軍出營來尋軻比能黴氣,其時北風驟緊,河水凝冰,正可驅馳,大軍過了河,列成陣勢。軻比能聽聞漢人出營索戰,心下大喜,亦領五萬精騎,列於河北。
兩陣對圓,漢軍陣中三通鼓響,張飛全裝慣帶,手執丈八蛇矛,策馬出陣,大聲喝道:“速叫軻比能出來領死!”
軻比能從人群中探頭望將出來,暗叫:“好一條大漢,我鮮卑人向以高大彪悍聞名當世,卻也難覓這樣的人物。”問拓跋力微道:“他便是張飛?”
拓跋力微點點頭道:“正是。”
軻比能皺眉道:“果是勁敵。”
拓跋力微道:“張飛有勇無謀,大人何必憂慮?”
軻比能問道:“計將安出?”
拓跋力微道:“大人出去與之交戰,數合後詐敗而走。張飛輕躁寡謀,必恃勇來追,我引一隊精騎迂迴其後,突然襲擊,大人乘勢反擊,如此裡應外合,不勝何為?”
軻比能笑道:“好計,好計。倘若敵人渡河來援,如之奈何?”
拓跋力微道:“將軍可令宇文、蒲頭二部各引一隊人馬伏於河邊隱蔽處,倘若敵人敢來,咱便縱伏兵擊之,何患不勝?”
軻比能道:“好,好,就按你說的辦,你趕緊準備去吧。”
軻比能馳馬出陣,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張飛道:“燕人張翼德在此,還不速速下馬投降!”
軻比能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涿郡屠夫,一個殺豬的也敢和俺叫陣,當真不知死活。”
張飛大怒,一聲張嘯,震得眾人兩耳嗡嗡直響。嘯聲中,張飛坐下神駒一聲長嘶,撒開四蹄,幾個起落便離軻比能不過數丈。
軻比能大叫:“來得好。”縱馬迎上。
當地一聲大響,兩般兵刃撞在一起,火星四濺。
兩人虎口都是一痛,暗叫:“好傢伙,這廝忒也了得!”下意識的握緊手中兵刃。
兩人都是天生神力,又都打遍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