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樣面對你,也知道不能為你做什麼……我來了,只是因為我要走了。”
“你要走?”第文一直靜靜地聽她說著,“為什麼?”
“其實我在那裡,只是為了等著你去,而我知道那地方你是再不會去的了。”
第文點了點頭,使出很大力氣才笑了出來:“你是來向我道別的?”
“也可以這樣說,不過我臨行前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第文感到很可笑,一個人落到了這種境地,居然還有人來求他,那這人也未免太狠毒了些,“好吧,你想要多少錢?其實我原來就想過要給你的,現在也不晚。”他還很有錢,因為第府的財物並未失去。
“不是錢,我要的是你。”
第文的面容僵硬了,他凝視許飛卿有頃,苦笑道:“這世上想要我的人怕是太多了,可我沒想到你會……”
“大恩不言謝,”許飛卿淡淡地一笑,“所以不管你為我做什麼,我從來沒有謝過你,我原以為這一生不會有機會來回報你了。”
第文沒有說話,只是困惑地看著她,不知她究竟想說什麼。
“其實我最想求你的是讓你帶我走,隨便什麼地方,隱姓埋名地過一生,哪怕讓我跪在你面前,求上三日三夜都行。可是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正如我也知道無法阻攔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一樣。只是,你還沒有兒子。”
“我要去做什麼和我有沒有兒子有什麼關係?”第文忍不住問道。
“有,你要去做的事太危險,如果你死了,這世上就再沒有姓第的人了,不單你會死不瞑目,你的父母、你的祖先也會感到痛苦,所以我來求你,把你給我,讓我給你生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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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四、大廈崩傾(5)
第二少失蹤了,就像一個氣泡消失在空氣中一樣,無影無蹤。
“二少在哪裡?”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為什麼要來問我?”秦天香訝異地看著面前五個殺氣騰騰的人。
“據說二少是和你們這兒的一個姑娘走的,然後就不見了。”
“這倒是奇怪了。”秦天香笑著說,“我這兒的姑娘可是一個都不少,你們不妨問問她們,二少是和誰走的。”
第府覆滅後,秦天香才感到深深的悲哀。以前,雖說第府因為二少的緣故,從未找過她的毛病,反而在一直護著她,但她仍然感到一種重負,那就是她得看第府的臉色。所以她既感恩又怨恨,有時真恨不得第府倒楣完蛋才好,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她才發現:自己是不用再看第府的臉色了,可是得看全天下人的。
二少失蹤以後,她更是想起他往日的諸多恩德,常常會在夜裡無人時偷偷哭泣,她憂慮著二少的生死安危。
當這幾人找上門來,詢問二少的去向時,她雖然真的不知道,可當她回答“不知道”時,就好像是在挺身保護二少似的,給那幾人的感覺就是“我知道,但不告訴你。”
“秦老闆,我們真的必須馬上找到二少,求求您告訴我們,我們會有重謝的。”
“我說過多少遍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厭煩地答道,同時站起身來,“幾位若是來玩的話,就請到樓下去,姑娘們可都等著呢;如果不是就請離開,我還要做生意。”
另一人攔住了她,一言不發,從袖中掏出一大疊銀票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多少銀子,我也不可能把我不知道的事告訴你們。”
“沒什麼意思。”那人漠然道,“如果你肯告訴我們,這些就都是你的;如果你不說,在我們還沒找到二少之前,你這地方就得關門歇業,這些銀子就是給你的補償。”
“你們要封我的天香閣?”秦天香跳著腳叫了起來,彷彿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她正要撒潑,忽然停住了,因為她看到又有兩個人闖了進來。“你們也是來找二少的?”她又恢復了那種儀態萬方。
“他在哪裡?”
“我都說過一千遍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偏偏找上我?”
“因為你是他肚裡的蛔蟲,你一直都知道他最喜歡什麼,他能到什麼地方去,就算沒告訴你,你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兩人中的一人微笑道。
“真真是煩死我了,你們要是讓我亂猜的話,我隨便說兩個地方你們去找好了。”秦天香攤著兩手,無奈地說。
“你們為什麼找二少?”先來的五人問道。
“你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