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他們重新對政治和前途漠不關心起來……。”
“不用再說了,我是一個美國公民。” 韓堅打斷了穆扎迪拉的長篇大論:“我在為我的祖國而工作,華人這個民族與我無關。”
第四十二章:自由有價(四)上
巨港的機場上,一隊隊中國和東盟空軍的飛行員和地勤人員正列隊向即將從這裡起飛返回雅加達的印尼聯邦國防部長—楊全中將送行。當那輛老舊的北京軍用212吉普車上高揚著印尼陸軍中將旗出現在機場的跑道之上,所有人員都面對著這輛“印尼陸軍1號”致上標準的軍禮。
這樣的敬意並非來自於行政上的命令,或者僅僅是為了顯示軍銜上的差異,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敬佩。雖然楊全中將的蘇門答臘之行並不漫長,按照雅加達的要求,他僅需要作為印尼民主聯邦三軍的最高代表,一路由雅加達抵達巨港,完成與東盟軍隊的純外交形式的一個交接儀式就可以打道回府了。但楊全中將卻利用這短暫的旅程,以巨港為中心幾乎走遍了整個蘇門答臘。在這段期間內他夜以繼日的工作,令印尼民主聯邦軍隊在蘇門答臘島的順利組建和部署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陸續抵達蘇門答臘島的印尼民主聯邦軍隊不僅代替了中國—東盟聯軍穩定了後方的治安狀況,還迅速形成了一套與中國—東盟聯軍相配套的後勤支援系統。中國—東盟聯軍的許多軍需物資可以直接在蘇門答臘島本地獲取,而不在需要從遙遠的本國再行運來,而這一切無一不是楊全悉心努力的成功。
不過當“印尼陸軍1號”在跑道的盡頭緩緩停下,四名身著印尼陸軍軍禮服計程車兵開啟車門,合力抬出的卻是一具覆蓋著紅白相間的印尼民主聯邦國旗的軍人棺槨。
“這具棺槨內正安詳的躺著一位來自中國大陸的優秀軍人,雖然他不曾在自己的國土上作戰,但他在為了保護善良的民眾而印尼內戰所建立的功勳,令他同樣無愧於‘龍的傳人’的稱號。”在棺槨的側面用印尼文字和中文書寫著以下字眼,由四名印尼陸軍士兵鄭重的抬向跑道盡頭的那家來自中國的一架嶄新的運…12E型軍用運輸機。
在中國政府對印尼民主聯邦的第一階段軍事援助的空軍專案中,中國政府將向印尼民主聯邦空軍提供24架嶄新的運…12E型軍用運輸機,用於訓練傘兵和空中運輸任務。當然其中也有2架被改為印尼聯邦政府的高層專機,分別命名為“印尼空軍1號”和“印尼空軍2號”配備給總統林光昭和國防部長—楊全中將乘坐。但在今天之前,楊全還沒有機會坐上這架屬於自己的專機。
透過老舊的北京軍用212吉普車的車窗,楊全滿含淚水無奈的看著自己最親密的戰友被緩緩抬上飛機。在那厚重的棺木之下,是一個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把酒言歡的親密戰友、好兄弟。但此刻這個昔日充滿了活力的生命正躺在那冰冷的世界裡逐漸離自己遠去。在印尼聯邦的歷史上可能只有為數不多的人記得他的名字—印尼聯邦陸軍張世傑中校。
來自湖南的張世傑與楊全有著相近的生活閱歷,在南京軍區近八年的軍旅生涯令他同樣擁有過硬的軍事素養和戰鬥熱忱,離開軍隊時張世傑已經是擁有少校軍銜的中國陸軍第31集團軍的副團長了。在與楊全並肩作戰的日子,這個爽朗的湖南漢子曾不止一次的感嘆過:如果不是自己當時那火暴的脾氣,他本可以留在自己所熱愛的軍營裡。
不過印尼的戰火卻給這個剛剛轉業的年輕軍官一個重返戰場的機會。和許多來自世界的各地的華人相比,從中國大陸奔赴戰場恐怕是最為困難的。家裡並不富裕的張世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儲蓄,揹著妻子和家人加入了一個新、馬、泰旅行團艱難的抵達了曼谷的華人武裝“南洋解放軍”秘密招募中心。
雖然當時同樣來自中國大陸的楊全已經被林光昭委以重任,但對於張世傑這個毛遂自薦的中國轉業軍官,“南洋解放軍”的招募部門一度缺乏興趣。如果不是即將出發去印尼的楊全碰巧在曼谷的街頭遇到這個走投無路的同胞,或許張世傑只能拿著“南洋解放軍”微薄的遣散津貼,返回自己的故鄉了。
張世傑的運氣並不好,在與楊全一起抵達位於加里曼丹島西部坤旬的“南洋解放軍”前進基地後。林光昭對這個新近加入的軍官同樣缺乏信任。張世傑沒有被象楊全一樣被安排到在爪哇浴血奮戰的一線戰場,而被留在坤旬擔任對新兵的日常訓練工作。
在枯燥乏味的訓練工作中,張世傑意外的迎來了自己軍旅生涯的第一次真正的考驗。為了徹底擊潰“南洋解放軍”在爪哇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