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逮捕林光昭的“鷹盾行動”斷了脊椎,而不得不坐在輪椅上的潘希拉查和滲透空降泰國的亞梵,這兩個達布拉基昔日的左右手被以“意圖謀殺國家領導人”的罪名而分別被判除了10年和15年的有期徒刑,雖然同在芝檳榔監獄,但這三個曾在印尼特種部隊中服役的戰友,今天去是第一次見面。
“謝謝,你們來送我!”
達布拉基張開雙臂,緊緊的擁抱著已經淚流滿面的摯友。隨後轉身面對印尼的第一夫人—劉如佳。雖然無法獲知是誰在勸說林光昭特赦自己,但達布拉基可以確定劉如佳必定是其中之一。這個表面柔弱如水的名字,內心卻無比的理性和堅強。她的丈夫雖然有著無上的榮光,但是骨子裡卻遠比上他的這位賢內助。
早年潦倒至極的生活令林光昭有著不為人所知的自卑,當面對強者時這種難以釋放的自卑將無可避免的轉化為深刻的恐懼和一種除之而後快的狹隘。在對待達布拉基的問題上,劉如佳曾多次建議丈夫給予特赦,將死刑改為無期徒刑以彰現新政府的寬容和大度。但是林光昭卻顯然不願意再把這個曾將自己多次推向死亡的男人在留在這個世界之上。
“謝謝您過去的以禮相待。我曾經說過:如果您將來有機會在絞刑架前見到我丈夫的話,請務必轉告他‘我永遠愛他,也希望他將對我的愛無私的奉獻給我們的國家和民族’。現在我想對您說:我和我丈夫永遠不會懷疑你是一個愛國者,可惜您的愛用錯了方式。”林如佳對著達布拉基微笑著說道。
在驅車前往刑場的路上,一首熟悉的鋼琴曲在達布拉基的腦海裡反覆吟唱著,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在一片火海的雅加達郊外、在名為查雅加爾達的荷蘭古堡裡,一個孤獨的華人女子曾用她的旋律來迎接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不過這個時代並不屬於達布拉基。
一輛輛的全封閉的囚車駛出芝檳榔監獄,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西方記者蜂擁而上,閃光燈在一排排全副武裝的印尼軍警組成的人牆上紛亂的閃爍著。在絕塵而去的囚車之後,等待多時的穆斯林們開始迎了上去,面對著眾多新聞記者的鏡頭,侃侃而談,宛如自己就是新聞人物—達布拉基一般。當然採訪之後那油綠的美金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叛軍首惡今晨授首。開國功勳昨夜隕落。”面對著剛剛送來《雅加達日報》印尼聯邦內務部長韓堅多少有些得意的看著頭版頭條上的新聞標題。這個世界永遠充滿了巧合,昔日以爪哇島為戰場搏殺的兩位同樣出色的軍人,竟會如此接近的時間之內同時喪身。無論是勝利者或是失敗者,其實都不過是自己手中的操控的棋子,而此刻正為了同時除去兩個心腹之患的林光昭呢?已經勢單力孤的他,很快將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國防部長楊全中將所乘坐專機的殘骸,今天凌晨在雅加達北部海域被找到。雖然至今沒有發現他的遺體,但據參與搜救工作的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內務部官員表示,雖然專機上載有降落傘等逃生裝備,但是由於飛機是在高空突然起火解體。楊全中將的生還可能性已經為零。目前事故原因仍在調查之中,還不能排除是恐怖襲擊的可能性。”開啟報紙,韓堅饒有興趣的品讀著自己授意篆寫的新聞稿。實際上早在楊全中將所乘坐專機失事不久,他便已經第一時間從自己派出去的搜救隊瞭解了沒有活口這一事實。但是此刻閱讀起來,一種成就感還是油然而生。
正當韓堅正津津有味的讀著報紙,他面前的專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電話的第一聲問候,就令這個老練的特工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風景如畫的旅遊勝地—巴厘島,一輛輛滿載著印尼穆斯林游擊隊士兵的卡車正在南岸城鎮登巴薩的大街上呼嘯而過,一個臉上橫著三條刀疤、滿臉胡茬的男子正指揮著他的軍隊登上開往爪哇的渡輪。這個包著阿拉伯頭巾的中年男子名叫:阿里。他有著一個引以為豪的職業—“###聖戰士”。
出生於沙特一個富裕家庭的阿里,已經為“###聖戰”奉獻了近三十年的青春,從阿富汗的山脈、到車臣的雪原。他的足跡遍佈中亞,但在坎大哈在與曾經的盟友—美國特種兵的對射中,他被擊中了。隨後即被投入了關塔那摩的黑獄之中,在那裡有很多和他一樣的“###聖戰士”在美軍的酷刑之下選擇了自殺。但他卻活著離開了,原因很簡單—他選擇了為美國人工作。
阿里和數百名“投誠”的“###聖戰士”在美國特種部隊的幫助之下,在印尼內戰期間秘密抵達巴厘島。百戰之餘的他們迅速消滅了印尼軍警,控制全島。在中央情報局的幫助下開始著手建立印尼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