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宋祖根受寵若驚,張品生的名聲,他也是聽說過的,急一抱拳:“小人宋祖根,只是蕩魔都尉府一個殘兵而己,不敢與老大人同桌。”
“哎!什麼老大人。”張品生搖頭:“一個老瘋子而已。”
他跟宋祖根說話,眼光卻看向於異,他這話有試探之意,於異自然也知道,哈哈一笑,舉杯道:“能喝酒的都是瘋子,不瘋的我不跟他喝酒,來,張大人,幹。”
“幹。”張品生大喜,於異這話說得不甚明白,但眼光中表達的意思卻非常清楚,他不認為張品生是瘋子,要瘋也就是喝多了發酒瘋而已,酒鬼會害怕發酒瘋嗎?最喜歡的是一起發瘋吧!
何克己也聽明白了,大喜,招呼宋祖根:“來,老宋,一起喝一杯。”
“哎!”宋祖根不再推辭,四人同時舉杯:“幹。”
酒過三巡,張品生道:“於大人,我有句話說,這些年在洞中,我仔細回想過往的事,我有個猜測,南湖老怪是假的。”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隨又用肯定的語氣道:“至少這二十年鬧事的南湖老怪,絕對是個假的。”
“假的?”宋祖根驚呼:“不可能吧!”
“我贊同老大人的看法。”何克己插口,他看著於異,道:“這十多年來,我時時刻刻留意著城隍府的動靜,幾乎每年都一樣,哪個縣不能滿足單狗官的要求,哪個縣就會鬧災禍,哪個縣滿足了,哪個縣就風平浪靜,單狗官的說法是,所有的錢糧捐稅甚至他自己的餉銀都捐給了南湖老怪,所以才能買得一年平安,可就我所知,單狗官除了每年送禮的錢財,還要大船大船地往老家運財物,這些財物哪來的?我猜測,所謂的南湖老怪,背後的黑手其實就是單狗官。”
“可百年前就有南湖老怪了啊!”宋祖根猶是不信:“那會兒單狗官只怕還沒出孃胎吧!”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