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發勁追來。
可惜他本來就趕不上於異的風翅,而於異這幾天常用風鞭,風翅居然也跟著長,又長了數丈,更快了,柳道元聲起到聲落,於異已溜得鬼影全無,把個柳道元氣得咬牙,狂追下去,不過他自己也知道是絕對追不上了。
本來柳道元性子曠達寬容,又念著於異不但是狼屠子那個老魔頭的徒弟,而且還練了大撕裂手積累了一身的戾氣,所以對於異頗為寬容,但於異這次實在太過份了,白虎道人臉上幾個字也算了,白吃雖也有侮辱之意,還算好,他幾十年的修行還打不過一個十幾歲的野小子,幾十年的飯也真是白吃了,但玄玉三青光頭上寫的那些字就不可原諒了,什麼老發騷愛上妖,什麼騷騷騷妖妖妖叫叫叫,她們可是立身謹嚴的女尼,這已不是人身侮辱,簡直是謗佛了,把個柳道元差點氣吐了血,一面道歉,一面就跟著來捉人,可居然碰上於異這樣的徒弟,別人的徒弟,師父一到,說站著不敢坐著,叫跪著不敢蹲著,那是說一不二,可於異居然是轉身就跑,柳道元這張臉啊!真真是沒處擱了,他也不敢停,停下來不知怎麼面對白虎道人幾個啊!只有繼續追,但於異飛得實在太快,先還聽得到點兒風聲,漸漸的風聲都聽不到了。
卻說下面的四妖,於異一叫師父來了,四妖可就嚇傻了,鹿道人最機敏,將身一滾,化成梅花鹿,一縱就竄入了灌木叢,虎猛子三個卻還在那兒發呆,還好無論是柳道元還是玄玉三青,最惱的就是於異,都追著於異去了,沒人來管他們,眼睜睜看著柳道元六人飛過,三妖這才抹了把冷汗,趕緊的,溜邊兒回巢吧!躲洞裡十天半月不敢露頭。
於異在青萍師太三個光頭上寫那些字,固然是有報復玄玉三青用冰柱封了他五天的想法,但其實還是惡作劇的心理更重,說起來他十六歲有多,但在山裡跟野獸混了十年,人情世故禮法方面,比尋常七八歲的孩子也強不了多少,頑心甚至還更重些,所以最初寫的時候,真的是沒怎麼當一回事地,不過柳道元一現身,他突然就意識到不好,柳道元再那麼厲聲一喝,他終於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所以是沒命的跑,這一跑就是大半夜,也不知飛了多遠,更不知東南西北到了何方,聽聽後面風聲全無,這才慢慢收了風翅,卻也有幾分累了,找個山頭落下來,就手便打了只兔子烤了,更慶幸的是腰間葫蘆裡還有酒,喝著酒吃著兔子,忍不住就想笑:“師父一定看見那光頭上的字了,嘎嘎。”
笑了一會兒,到也有些發愁:“這事怕有些子麻煩,牛鼻子老光頭即然能請了師父來,看來是有些交情的,師父不把我收拾一頓,圓不了他們的臉。”卻又呲牙:“想收拾我,沒那麼容易,得抓得著我才行。”不過看看手腕上的龍虎雙環,可又皺眉了:“不回去,這鬼環兒取不脫,大撕裂手便練不成,回去卻又要挨收拾,這可怎麼好。”
頭痛啊!百思無計,把一葫蘆酒盡灌了下去,他先前就有個半醉的,再灌這麼一大葫蘆悶酒,竟就醉了,扯頭一睡。
醒來時,一身汗,卻是太陽老高了,曬的,坐起來,遠遠波光如帶,卻是一條小河,他剛好覺得口渴了,飛身過去,先喝了個飽,看左右無人,索性脫光了,洗了個澡,又摸了一個大魚上來,就在河邊烤了,自練了大撕裂手後,他的肚量大得不可思議,這一個大魚十好幾斤呢,給他一頓吃得乾乾淨淨,卻猶是沒飽,不過也懶得動了,躺在草地上發呆,不知要怎麼辦好,一時煩躁起來,雙手舉起,運起大撕裂手心法,雙臂脹大,但腕子處龍虎雙環過不去,空自脹得雙臂疼痛如裂,只好收手。
發了一會兒呆,想:“不管了,我先把陰風練成吧!到時再回去,師父見我陰風練成了,說不定一高興,便收拾我,也不會下死手了。”
想到這裡,終於開心起來,挺身坐起,忽聽得一聲嬌叱:“著。”同時覺得頸後一痛,一股熱力透體而入,一時間竟覺全身發麻,不過這股熱力並不是很強,他急切中一運功,立馬就阻住了那股熱力。
“什麼阿物兒敢暗算小爺。”於異勃然大怒,剛要轉身,卻在前面河水的倒影裡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最多七八歲年紀,梳著雙丫髻,淡粉色裙兒,雙腕上還各帶了一個銀鐲子,這時從樹後轉出來,拍著巴掌在笑:“中了,中了。”童音嬌嫩,清脆動人,小臉兒更是明豔如清晨含露的荷花。
一見是這麼粉嫩嬌脆的一個小丫頭,於異一腔火頓時便散於無形,他在山裡打混,最喜歡的就是跟小獸玩鬧,同樣的,小孩子他也喜歡,如果這小女孩不是七八歲而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可就跳起來了,他性子毛燥,脾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