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現在我命令你少管閒事,抱著你的酒葫蘆,灌幾斤貓尿,隨便到哪兒歪著去,不要攔我的路。”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李道乾暴怒,兩眼圓瞪:“柳道元,你想違抗掌門令牌而給除名嗎?”
“不。”柳道元給他一喝,退了一步,於異以為他真的就要就此退開了,不想他卻又站住了,眼光猶疑,一臉掙扎,最終卻還是挺直了身子:“三師兄,掌門令牌怎麼在你手裡,大師兄怎麼會把風雷令交給你呢。”
“不是大師兄給我的,難道是我偷的?”李道乾冷笑。
“你就是偷的。”遠處忽有一個聲音傳來,這聲音先細後大,初起時只是微微的一點聲音,到後來卻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聲若雷鳴,這是風雷宗的大雷音術,能以聲攝人,練到極處,聲中起雷,可在十數里外以音破音,震碎人的五臟六俯,極為霸道,大撕裂手風雲雷電四象中,最後一象的掌心雷練到極處,也可以雷傷人,但那是掌心雷,其實還是罡勁,而風雷宗這大雷音術卻是凝音成雷,威力不一定過之,卻更加玄異。
隨著話聲,一人急掠而來,聲起時只是一個黑點,聲落時人已到面前,也是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同樣鬚髮如銀,只是身材瘦小得多,然氣度凝然,往那兒一站,便如站了一座山,端凝厚重,威儀逼人。
“大師兄。”柳道元慌忙躬身行禮,又對於異叫道:“快叩頭,拜見掌門師伯。”
“原來他就是風雷宗的掌門人薛道志啊!聽說修為還比不上師父,不過這架子到是端出來了。”於異心下暗暗思忖,忙就趴下叩頭,百忙中還不忘偷眼瞧一下李道乾,卻見李道乾已是面色大變,心下想:“看來並不是整個風雷宗都在給走私販保鏢,是這李道乾攬的私活兒,到也了得,居然把掌門令牌都偷出來了,這膽子麻麻辣辣,不比我的小啊!風雷令,那玉片兒叫風雷令,有什麼玄異嗎?”
“這是你收的弟子?站起來我看看,叫什麼名字啊?”薛道志不理李道乾,卻看著於異,臉上微微帶笑,居然是一臉很和藹的樣子。
“弟子名叫於異。”於異站起來,裝出一臉恭敬的樣子。
“不錯,不錯。”薛道志誇了兩句,轉頭看向柳道元,臉卻沉了下去:“十年不回山,老四,你行啊!”
“大師兄。”柳道元臉色有些激動,似乎有很多的話,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於異偷眼看著,蠻稀奇的。
薛道志哼了一聲:“呆會跟你算帳。”瞟一眼李道乾,道:“家醜不可外揚,都跟我來。”
後面這一句,聲音雖輕,卻是威勢十足,說著當先飛起,柳道元於異幾個慌忙跟上,於異還偷瞟了一眼李道乾閻公業師徒,怕他們跑呢,不過他們都乖乖跟著,顯然比他想象的膽子要小得多,也是啊!師父叫站住卻反而越跑越歡的,也就是他一個吧!
薛道志飛了兩座山嶺,在一處山谷裡落了下來,柳道元幾個跟著落下,於異站在柳道元身後,閻公業則站在了李道乾身後,左右分立。
薛道志背手而立,臉一沉,於異立覺一股威壓如山而立,這種感覺有若實質,不由暗暗咋舌:“好傢伙,這比一般官老爺的官威還大啊!卻看他是清官還是昏官。”
薛道志喝道:“三師弟,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道乾躬身低頭:“我無話可說。”雙手將玉牌舉過頭頂。
薛道志手不動身不移,只是微運神意,一股輕風捲出,將玉牌拿了過來,怒道:“身為風雷宗弟子,竟敢偷竊掌門令牌,本已罪在不赦,但若只是這一點,我可以不計較,可你居然替奸商保鏢,你知不知道,那車隊中的精鐵若走私到蠻夷,打造了兵器,將會給我朝百姓帶來多大的禍患?”
李道乾頭垂得更低了,卻不應聲,柳道元卻有些不忍了,道:“大師兄,三師兄也是一時糊塗,你。”
“住嘴。”不等他說完,便給薛道志厲聲喝止:“什麼叫一時糊塗,小事糊塗可以,這種大事也糊塗得的嗎?你是不是也糊塗了?”
柳道元給他訓得一聲不吭,於異偷眼看著,暗暗佩服:“師父這黑麵雷神的外號一點也不象,反到是大師伯真像個雷神了,正宗兒的黑麵,而且是一點情份也不講。”
薛道志將柳道元訓了一頓,從懷裡掏了一根帶子出來,是一根綢帶,色作淡黃,約三尺長,二指寬,上面畫滿了符,靈力逼人,轉眼看向李道乾,厲聲道:“李道乾,伸手。”
李道乾乖乖伸手,薛道志手一揮,綢帶飛出,在纏住李道乾雙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