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你不也害怕嗎。”
“怕。”葉曉雨點頭:“可是——”
她說著不說了,張妙妙疑道:“怎麼。”看葉曉雨臉色古怪,她有些遲疑:“你是怕拂了他的意,他不高興嗎?”張妙妙一門心思撲在於異身上,千依百順,只要於異開心,她什麼都願意做,她看葉曉雨也是這樣,所以有這個想法。
但她想錯了,葉曉雨搖頭:“不是,相公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只是——”
“只是什麼呀!”她吞吞吐吐的,張妙妙有些急了,又扭頭去看外面,卻聽葉曉雨湊到她耳邊道:“不過先前相公碰我那裡,我全身麻麻酥酥的,好象——好象別有一種味道呢。”
張妙妙再沒想到她會有這種想法,差點尖叫起來,揚手就在葉曉雨俏臀上拍了一記:“你個死丫頭你,你是想死了。”伸手把她推開:“你要玩你跟他去玩,我可受不了。”
“我就說說嘛!”葉曉雨卻象條螞蟥一樣,吃吃笑著又撲到她懷裡,叫道:“不信你試試。”
“呀!”張妙妙猝不及防,頓時尖叫出聲,猛地一跳,竟就跳到了池子上面,雙手護臀,隨又醒悟,跳下來就追打葉曉雨:“你個死丫頭,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妙妙姐饒命,相公救命啊!”葉曉雨尖叫逃命,滿池中撲騰,可惜池子太小,沒兩下就給張妙妙抓住了,她又特別怕癢的,張妙妙隨便一呵!她便尖叫著縮成一團,一時尖叫嬌笑不絕。
螺殼靈力不洩,裡面即便翻天覆地,外面的人近在咫尺也是充耳不聞,但於異與螺殼體性相連,裡面的動靜他也是知道的,聽得裡面鬼哭狼嚎,也覺好笑:“這丫頭。”
葉曉雨性子嬌憨處,類同於苗朵兒,和火鳳凰也有相似之處,但又不完全相同,其實於異的六個女人,就性子來說,大體可以分為兩類,葉曉雨苗朵兒火鳳凰三個基本上可以歸為一類,心性都較純真而嬌,葉曉雨是嬌而縱,苗朵兒是嬌而野,火鳳凰是嬌而傲,又都帶有一點純真的憨態兒,真正有了自己的心愛的人,那便是一片嬌憨。
而張妙妙高萍萍白骨神巫三個,又可以歸為一撥兒,三人相對來說要成熟大氣得多,不過又都略有不同,高萍萍大氣中帶著一種慈悲,有入世之感,白骨神巫大氣中卻帶著一種清遠,有出世之態,而張妙妙大氣中卻又帶著一種小家子氣,或者說,世俗之氣,她是真正的世俗小兒女,也是這個世間絕大多數女子的典範,三從四德,溫柔嫻淑,具有無可比擬的忍耐能力,卻又有著極強的生命力,男人就是她的天,只要有一點點陽光雨露,她就會活得異常燦爛。
不過於異這會兒可沒心思想這些,他才從內室越窗而出,飛上屋頂,猛就聽到花七妹的一聲嬌叱:“何方毛賊,敢來東海金家探頭探腦。”隨即便見夜空中銀光一炸,彷彿放了個焰火,正是花七妹的火樹銀花,而於異感應到,許一諾正在那個方向。
“莫非許一諾竟給七夫人發現了,哈哈!”於異興災樂禍:“好一個名動江湖的千金一諾啊!”飛身趕去。
確實是許一諾給花七妹發覺了,這裡面卻有個原因,原來花七妹有個怪性子,別人喝多了酒是要睡覺,而花七妹喝多了酒,卻要跳舞,一直要到舞出了一身汗,彷彿酒氣也隨著汗水從全身毛孔中散出來了,身子如蒸籠裡蒸過一般,通體爽而空,這才洗澡睡覺,所以於異三個去螺殼裡顛鸞倒鳳,花七妹卻在院子裡狂舞,剛剛覺得舒暢,繞著金家屋頂狂飛一圈吹風呢,不想許一諾好死不好,恰就摸進來了,兜頭撞上,於是於異飛過去的時候,只見花七妹綵衣飄飄,如一隻花蝴蝶般,正圍著許一諾狂揍呢。
不過許一諾換了裝束,一身夜行衣之外,還包了頭臉,招牌八音刀也用一個布囊裝了,一般不知道的,也看不出他背的是什麼,這時面對花七妹的狂轟,也不取出來,而是在屋頂上跳來跳去,也不還手,更不飛走,彷彿他不是一個玄功高手,到象一個江湖毛賊一般,讓於異看了大好笑。
於異好笑,花七妹卻惱,她火樹銀花狂轟,許一諾居然不還手,而且不跑,就在金家屋頂上跳來跳去的,什麼意思?這不明擺著看不起她嗎?太氣了人,也因為喝了酒,性氣有些燥,一時惱將起來,嬌叱一聲:“賊子納命來。”
叫聲中身子往上一縱,頭下腳上,她身材絕佳,這麼倒栽下來,恰如倒栽著的一枝花,雙手分水刺一合,兩道銀光炸出,如一座銀山般壓將下來,卻正是她的絕招:一夜春風。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這名字雖雅,招數卻極為可怕,銀光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