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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的人卻似乎不想讓她閒著。
“大姐姐,今兒個可是國子監會考的日子,你平日不去也就罷了,今日要是再不去怕是說不過去。”花柔瀾被下人簇擁著走進悠然居,一襲淡粉色的衣裙襯得她比花還要嬌豔,她臉上掛著高傲的笑,望著花影魅的目光,宛若她是低到泥裡的螻蟻。
會考!?
這類似現代的考試製度是怎麼一回事!?
“小姐,會考不是考試,確切的說是場比賽。”秋兒拽了拽花影魅的衣袖,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比賽!”一個破學校比什麼賽!
要是文人墨客知道她將國子監說成是破學校,非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不可。
國子監,那可是文人墨客嚮往著天堂,只可惜,國子監只有管家子弟才能入學,這讓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完全將怒氣發在了國子監中扶不上牆的爛泥。
當然,首當其衝的就是花影魅這個草包。
別人就算文不成,武還是可以的,她倒好文不成武不就,還懦弱膽小的讓人不齒。
不挑她這個軟柿子捏,他們挑誰。
“大姐姐,你若是不去,我就像先生替你請假了,只是你報的騎射專案便沒有人頂替參加了。”花柔瀾笑著說道,嬌豔的容顏下,有著一顆黑暗而陰毒的心。
她報的?在今日之前她可是連國子監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啊。
騎射,以前的花影魅可不會,若她還是以前的她,那麼今日的事情,便又會在她悲哀的人生中,添上一道不可磨滅的汙點。
花柔瀾明明知道真正的花影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偏偏替她報了一門騎射,這是生生的將她往死路上逼啊。
只是,如今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花影魅一攏雲袖,笑的豔冠群芳,她身上的光彩深深隱沒了花柔瀾精心打扮的妝容。
“妹妹說笑了,既然報了名,我又怎麼能食言而肥。”既然你想送給我一個大禮,那麼我又怎麼好不禮尚往來。
馬車嘎吱嘎吱碾壓地面,花影魅閉目養神的坐在馬車中,神色平淡,而一旁的花柔瀾卻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秋兒端起花玉晴送來的糕點,對著花影魅說道:“小姐,您要不要用些糕點?”
花影魅鼻中發出一聲悶哼,秋兒怯怯的將糕點放了回去,她以為小姐吩咐她將糕點帶上馬車,是要食用的呢,難道是怕一會餓了,所以讓她帶著的?
“姐姐這是什麼糕點,看著真是精緻。”花柔瀾掃了一眼,便嫉妒的不行,這麼精緻的糕點,她院子裡的那個小廚房可做不出來。
花影魅睜開眼,笑著說道:“妹妹什麼精緻的沒有見過,可莫笑姐姐我了,這糕點在精緻,又哪裡能跟妹妹小廚房裡做出的東西相比呢。”
“姐姐說這話,是捨不得給妹妹嚐嚐鮮嗎?”
“哪裡的話,只是怕妹妹不喜歡罷了。”花影魅掩下眼中一閃而過被看穿的尷尬。
花柔瀾笑的肆意,似是一隻偷腥的貓,伸手從食盒中拿了一塊糕點,她不是想吃這東西,她就是想看到花影魅不痛快,只要她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將糕點放在嘴裡,登時奶香滿溢,說不出的香味隨著奶香充斥著味蕾,那糕點根本就不用咀嚼就已經融化,當真是比起蛋羹還要的軟化香嫩。
花影魅垂著眼,一副不愉的模樣,其實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哎,那邊是花府的馬車嗎!?”馬車穿過人群,議論聲清晰的迴盪在耳邊,惹得花影魅豎起耳朵。
“是啊,是啊,你們聽說花府的事情了嗎?”
“你說大小姐與人私奔的事情,早就聽說了,真是不要臉。”
“私奔,放他孃的屁,你這訊息真是落後,難道沒聽說昨天宮宴上發生的事情嗎?”
“哎呀,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說出去,昨個花府的姨娘在皇上面前說花府大小姐與別人私奔了,哪知道剛說完,那大小姐就進宮了,原來啊,傳聞中救了花府大小姐的男人不是什麼無名小卒,而是是當今天子最寵愛的七皇子。”
“嘶,七皇子,那可不得了。”
“是啊,人家七皇子說了,之所以來遲都是因為他又救了一次花小姐,說是花小姐差點連人帶車滾下懸崖。”
“啊,這麼這麼倒黴。”
“倒黴,我看她是擋了別人的路才是,那花府的姨娘可是被當眾打了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