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陽眉頭微揚,依舊迷惘,這些年他雖然不在京都,可聽到的訊息卻是不少,歐陽凌月雖然溫潤儒雅,可看似好說話的表情下,卻是一顆堅硬冷酷的心,別說是花影魅受了傷,就算是花俊陽受傷了,若沒有必要,他都未必會多給他一個目光。
他現在是什麼意思?因為花俊陽來看花影魅!?
“哐!”的一聲,內室的門被人從裡面大力的推開。
“臥槽,耍著我玩了是吧,把我喊起來就是為了這連輕傷都算不上的傷,圓寂你個老禿驢,你真當老子很閒是不是。”罵罵咧咧的聲音後,一抹雖然身著僧衣卻依舊不羈放蕩的身影出現在二人面前。
看著等在外面的二人,鴻偃眼底的錯愕一閃而過,隨後宛若無事人般,斜了二人一樣,宛若推開內屋門一般撞出大門。
千宇陽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剛剛離開的那個不羈和尚,他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是,錯覺嗎?
歐陽凌月嘴角一直啄著淡笑,鴻偃和尚的出現也只是讓他的眉眼稍稍上揚,若不是緊緊的盯著他,根本就發現不了他這細微的變化。
“哎,師叔——”小沙彌只覺得頭疼欲裂,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可追出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鴻偃的身影,目光掃到等在外室的兩個男人,一個貴氣逼人,一個溫潤如玉,在二人的映襯下,小沙彌有種自己此時不是身在寺院客房中,而是置身於最奢華的庭院赴臺的錯覺。
“兩位施主,花施主並沒有大礙,歇息幾天就好。”小沙彌回過神來,說完這話便離開了。
“丞相,夜已深,是否——”千宇陽的話剛剛出口,歐陽凌月的手已經抵在了內室的大門上,因為他開口而轉頭望著他:“七皇子想說什麼?”
“”千宇陽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影響到面前之人決定後的做法,與其如此,他不說也罷,於是搖頭笑道:“沒什麼。”
歐陽凌月沒有沒有糾結此事,得到答案之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內室。
“秋兒,別哭了,我——”花影魅拗不過秋兒,無奈的躺在床上,一個勁兒的安慰著驚嚇過後才想起來哭的秋兒。腳步聲打斷了她的話音,花影魅抬起頭,目光所及中的男人,那一身的風華讓她心中滑過一絲驚豔。
驚豔過後,花影魅望向來著的目光卻完全變了模樣。
“是你!”
秋兒這才驚覺身後有人,轉身望去,一望之下似是失了魂般愣在原地,半響才緩過神來,痴迷的神色轉變成驚恐,她害怕的向後倒退著,卻固執的將花影魅護在身後。
主僕二人的舉動顯然取悅了歐陽凌月,讓他低低的笑出了聲。
跟在後面的千宇陽眉頭緊皺,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兩個本來就認識?這樣的想法竟讓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絲不快,就像是自己發現的寶物其實是別人放在那裡的一般。
“怎麼,丞相與花小姐認識?”語言快過思考,竟脫口而出。
“丞相!”丞相兩個字讓花影魅心頭震動,她是不會認錯的,出現在面前的這個看似溫文儒雅的男子就是那日晚上闖入她房中的賊人,那日他冷酷邪肆,哪裡如今日這般。
花影魅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丞相,如果不是毛賊,他又為何會闖入大將軍府?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這是自然,在下與花將軍一朝為官,宴會上自是見過的,下官倒是忘了,七皇子這些年並不在朝,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歐陽凌月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宴會
花影魅徒然覺得有些頭疼,那個真正的花影魅每次參加宴會都只是把目光放在千泓焰的身上,又哪裡注意過別人,而且因為花柔瀾的緣故,每一次的宴會她都沒有待滿一炷香的時間,自然沒有注意到什麼丞相。
花影魅啊花影魅,這等天人之姿的男人你都不肯給他一個目光,卻將所有的心思放在那個渣男身上,若當初她知道他是丞相,她又怎麼會只要了一瓶藥,怎麼著也得敲詐些銀兩啊~花影魅如今滿心滿腦想的都是這個。
“奴婢拜見七皇子殿下,拜見丞相大人。”秋兒心頭威震卻是沒有忘記禮數,行完禮之後,又道;“還請七皇子與丞相大人見諒,我家小姐受了傷,不便起來行禮。”
“”當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他們還沒說什麼了,她這話便堵了過來。
花影魅回神的瞬間便聽到秋兒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順著秋兒的話道:“臣女拜見七皇子與丞相大人,還望七皇子與丞相不要怪罪臣女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