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室,外面,寂靜無聲,沉重的氣氛瀰漫擴散,千宇陽心裡緊張,千泓焰也好不到哪裡去,縱然他們二人都篤定自己的想法,依然引不住擔憂。
千傲麟沉默不語時,身上威嚴的氣勢到達了頂點,在一旁伺候的奴才就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生怕會被牽連。
許久之後,約莫的得有半柱香的時辰,女官與花影魅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千宇陽與千泓焰皆是將目光鎖定在女官的身上。女官頭皮隱隱發麻,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說道:“公主殿下完璧無瑕。”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卻將現場的氣氛分成為兩個極端。
千宇陽自是喜悅,千泓焰卻是一臉灰白,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怒火讓他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面目猙獰的質問道:“你說,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你竟這般說謊?”
女官被嚇了一跳,一骨碌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鑑,就算是給奴才千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有所欺瞞啊。若二皇子不相信奴婢,大可讓別人查探,若與奴才查探的接過不同,奴才願意以死謝罪。”
相比於千泓焰與千宇陽外放的情緒,千傲麟依舊不喜不怒,平淡的讓人無法猜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泓焰,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千傲麟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匹疲累,顯然對他已是失望至極。
“父皇,您相信我,一定是這個女官說謊。”千泓焰抓著這一點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明明記得那天的事,明明都記得,他確確實實的要了她的身子,她怎麼可能還是處子之身,這怎麼可能。
“二皇兄,你若是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就閉上你的嘴。”千宇陽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這種人,當初花影魅一心一意對他的時候,他如同拋棄垃圾一般的將她丟在一旁,而如今,他若是知道錯了就應該光明正大的將人追求回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編出個莫須有的事情,強迫著花影魅嫁給他。
“皇上,臣女雖然人微言輕,但斷然無法承受這樣的屈辱,二皇子事到如今依舊羞辱臣女,臣女願意一死一證清白。”花影魅說者,便不顧一切的向著一旁的柱子撞了去,在千宇陽趕來之時,太后已經接到了信,匆匆往御書房趕,還未進門就聽到花影魅那字字泣血的聲音,心中登時一慌,連忙推門闖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花影魅往柱子上撞的畫面。
“你們都是死人不是,快,快去拉住魅兒。”太后大喝,距離花影魅身邊最近的宮女太監反應了歸來,連忙一把抱住花影魅的身子,阻止她做傻事。
見花影魅被人攔了下來,太后一張驚懼的臉這才緩和了下來,她望著御書房中的皇帝,大步走到千泓焰身邊,揮手,衣袖劃破板半空,隨著手掌狠狠地扇在千泓焰的臉上。
“孽障!”太后震怒,眼底漩渦中氤氳的煞氣洶湧而出,就如汪洋大海深處微不可查的震動,一層一層的遞加,直到水面上掀起驚濤駭浪。
千傲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太后如此憤怒了,青燈相伴的這些年,他還以為太后身上的煞氣已經被佛光同化,卻不曾想,她依舊如此。
千傲麟至今都記得,他的母后是如何剷除異己,穩穩坐在皇后的寶座上的。
“皇帝,你竟就任由這個混賬東西欺辱魅兒,好啊,好啊,哀家老了,便沒有人將哀家放在眼裡了。”
“母后,千萬彆氣壞了身子,是兒臣不好。”千傲麟連忙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太后身邊,攙扶著她老人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伺候在御前的宮女連忙端上茶,千傲麟接過茶盞,一手給太后順著氣,一手j將茶盞端到太后面前,了:“母后,消消氣。”
太后接過茶盞卻沒有喝,而是重重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茶盞擊打在桌面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顫。
“皇祖母。”
花影魅被秦嬤嬤攙扶著走到太后身邊,哭的已經不像樣子,看到太后,委屈的撲到太后懷中,就像是找到了避風港,嚶嚶的哭泣。
太后聽著,心生疼生疼的,她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竟被別人欺負了,這人是她的孫子又如何,比起魅兒,她的孫子們算是什麼。
她愛戀的撫摸著花影魅的頭,太后豁然抬頭,望向千泓焰的目光凌冽如刀,夾雜著冰冷刺骨的寒霜,似是想將千泓焰生吞活剝。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你是要由著這個孽障逼死魅兒嗎?”太后不直接發落千泓焰,而是將一切拋給了皇帝。
千傲麟太陽穴的青筋凸起,面對太后的質問,他垂著頭望向千泓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