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死前還被人欺負了,五姨娘,我真是心痛。”
“你滾,我不相信,你滾!”路鳳兒瘋狂的大叫了起來,氣血翻湧的漾出一口鮮血。
“快來人啊!”花影魅見路鳳兒吐血,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聲音卻滿是焦急的呼喚著下人。
丫鬟們魚貫而入,花影魅緊而自責:“你們難道沒有跟五姨娘說起妹妹的事情嗎,都怪我,都怪我,我不應該將妹妹死了的訊息告訴五姨娘。”
“你告訴我,花影魅說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路鳳兒發瘋般的抓住丫鬟的手,目光充血的詢問道。
丫鬟被攥的生疼,淚眼婆娑的回答道:“公主說的都是真的,四小姐確實。”
“不,我不相信,我”路鳳兒癲狂大吼打斷丫鬟的話,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斷了氣。
“姨娘,姨娘!”丫鬟們輕輕喚著,見她沒有了任何反應,顫抖的身後探著路鳳兒的鼻子。
“啊!”丫鬟恐懼的倒在了地上:“五姨娘死了,死了!”
而她雖然已經斷了氣。卻不肯閉上自己的眼睛,就你那麼直勾勾的盯著花影魅。
花影魅殷紅的唇瓣微揚,她只想到了開頭,卻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尾。
花玉晴與路鳳兒竟然同時死了,而且死的那麼快。
混亂的臥室,只有花影魅與秋兒鎮定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笑著。
“什麼,路鳳兒死了?”趙嫣然聽到這訊息,心中一驚,昨日宴會上,她藉著花玉晴的手將春藥送給花影魅,卻沒想到花影魅根本沒有喝那杯酒,而是將酒盡數潑在了花玉晴身上,緊接著花玉晴便消去了蹤影。
趙嫣然覺得,這一切都與花影魅脫不開關係,不管是花玉晴還是路鳳兒。這一刻,趙嫣然想起宴會上花影魅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便覺得心驚膽戰。
蠱蟲一事牽扯的太多,千傲麟為了防止官員百姓的恐懼,封鎖了訊息,眾人只知道清晨一處民居發生了火災,並燒死了許多人,僅此而已。
花玉晴不過是死在其中的一個可憐而無辜的人罷了,當然,她的死並沒有讓她被玷汙的事情消散。
路鳳兒的死倒是便宜了趙嫣然,不過,她怎麼會讓她寂寞呢,花俊陽似乎好久都沒有納妾了吧。
京都出現蠱蟲的時候讓千傲麟震怒,若非除了這檔子事,他還真不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藏有晁鳳國的人。
對方不仁,就休怪他不易了。
是夜,月光拉長倒影,人跡罕至的冷宮,琪嬪痛苦的掙扎著,這樣的活著還不如去死,但她的手腳都被人挑了筋動彈不得,就在嘴裡也被綁上了一塊布,根本就沒有給她咬舌自盡的機會,夜晚很快就過去了,當太陽昇起的那一刻,她又要遭到羞辱與凌虐,原來,不是隻有黑暗才讓人絕望,那溫暖的陽光也可能成為最寒冷的冰霜。
“哎!”寂靜中傳來一聲嘆息,那聲音充滿著悲憫與憐惜,竟然琪嬪的眼眸溼潤。
是誰在為她嘆息,是這夜晚遊離飄蕩的亡魂嗎?
男子從牆上翻下,走入這破舊不堪的小屋中,屋裡有一種皮肉腐爛的氣味,琪嬪側過頭,看著走進屋中的男人。
月光落在他的眼睛裡,反射出她此時狼狽而恐怖的模樣,但他的目光卻很溫柔,溫柔的就像是五月西湖的湖水,沒有厭惡與恐懼,就像是她此時還是往日,那個描眉畫目的琪嬪。
第一百三十張 ; ;滑胎
男子身後接下綁在琪嬪嘴上的布,琪嬪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生怕面前的人其實是她的幻覺:“你,是誰?”
男子笑著回答:“在下是白銀。”
琪嬪眼底的迷醉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憤恨:“是你,就是你治好了花柔瀾的臉,你來幹什麼,想看看如今的我有多麼的狼狽可憐嗎?”
白銀搖了搖頭,並沒有因為琪嬪的話而惱怒,只是平靜的說道:“我是一名大夫,於我而言,蓮妃只是一個等待著被治癒的病人,我並不知道治好了她會讓你變成這副模樣,只是若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進宮治好蓮妃,同樣的,我也會治好你。”
白銀眼底的憐憫刺痛了琪嬪的眼睛,她五官猙獰的皺在一起,臉上橫縱交錯的傷疤宛若丘壑,她此時的模樣,恐怖到了極點:“你滾,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治好我?哈哈哈,就算你治好了我,蓮妃也會再次折磨我,這樣週而復始的痛苦,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
“倒是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