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花影魅,在玲兒的心裡,花影魅就是一個可以任由她欺辱的玩具,但這個玩具如今一躍成為高高在上的公主,她非但不能欺辱還要行禮問安,這樣的差距絕非她能夠忍受。
今日之事一出,她一定會前來悠然居伺機奚落一番,果然,一切都與花影魅料想的一模一樣。
秋兒與小小張大嘴滿臉崇拜的望著花影魅,瞳仁化成紅心,將花影魅的身影圈在其中。
皎然居,孫嬤嬤突然暈厥讓眾人一時慌了神,小丫鬟們又是掐人中又是扇扇子,好不容易才將孫嬤嬤弄醒了。
花俊陽早就花影魅離開之後便以離開,趙嫣然如今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哪裡還管的上孫嬤嬤的死活。她只是在想,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啊!”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趙嫣然被嚇了一跳,眼底的火焰噌的一下燒的老高,“是哪個狗奴才,叫什麼叫,不要命了是嗎?”
怒火攻心,趙嫣然身上的餘毒本就沒有清乾淨,如今倒好,胸口一悶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伺候在趙嫣然身邊的丫鬟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孫嬤嬤醒來之後便處在混沌之中,這一聲尖叫將她叫醒,想起花影魅那張微笑的臉龐,她便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扔進了冰窟一般,皮肉骨骼都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推開身邊的丫鬟,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她要去求花影魅,求她放了玲兒。
只是她不過剛剛跑出屋中,雙腳便如同注了鉛一般再也動彈不得,愣愣的看著躺在院子正中間,渾身是血的那抹身影。
躺在地上的人身上這件衣服她認識,哈哈,真巧,竟然與玲兒穿的是一樣的衣服。
“孫嬤嬤~”她身邊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叫道,生怕孫嬤嬤收到刺激而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孫嬤嬤面色平靜的轉頭過,那雙眼眸竟沒有任何光彩,空洞的宛若木偶。
小丫鬟嚇了一跳,腳步踉蹌的向後倒退著,孫嬤嬤聲音清冷,沒有任何溫度的訓斥道:“這人是誰,你們竟敢將這等汙穢留在院子裡。”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太陽不知被何時飄來的雲朵遮擋,院子變的陰沉,血腥味瀰漫在四周,眾人只覺得自己似是掉進了深淵,寒冷與恐懼佔滿了心頭。
“你們聾了嗎?”孫嬤嬤見無人回話,不由得抬高了語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孫,孫嬤嬤,這,這是玲兒啊!”
一句實話,打破了孫嬤嬤建築在心外的圍牆,她本以為只要自我催眠,自己說服自己那不是她的玲兒,那麼躺在地上那已經停止呼吸了的屍體便不是她的玲兒,但不是這樣的,不管她在如何催眠自己,事實終究是事實。
“不,不”孫嬤嬤撲到在玲兒的屍體旁,看著玲兒臉上那痛苦的神情,整顆心臟都像是被人徒手撕碎了一般,她的玲兒,她的玲兒。
花影魅,花影魅
皎然居發生了什麼事花影魅並不關心,孫嬤嬤就算在恨她那又如何,她作為趙嫣然的爪牙,可沒少幫她幹壞事,就算是那個玲兒,也是一樣。
如今宮中,無人能與花柔瀾一整高下,就算是趙長月也是如此,宮人嬪妃避其鋒芒,宮裡表面上風平浪靜,但隱藏在平靜下的,卻是驚濤駭浪。
夜晚,悄然而至,花影魅喬裝打扮,帶著小小偷偷的溜進了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的地下的牢房甚至堅固,當初裝修的時候花影魅特意讓紅蓮找了信得過的人修建的這處牢房。
婉姨娘倚靠著牆壁,封閉的四周讓她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咔嚓”一聲,牢房的大門被人開啟,習慣了黑暗後突然射入光芒,婉姨娘的眼睛有些難以適應,不由得用手擋在眼前。
呼啦一聲,四周的火把被點燃了,漆黑的地牢瞬間明亮了起來。
婉姨娘這個時候也依舊適應了此時的明亮,慢慢放在擋在眼前的手,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站在面前的人。
“你,你是誰?”婉姨娘的身子向後搓了搓,輕微的移動便讓身子鑽心一般的疼,即便她此時已經背靠著牆壁,卻還是沒有一點的安全感。
花影魅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婉姨娘,聲音不似平日裡的清亮,有些沙啞而低沉,“曹府的婉姨娘!?”
婉姨娘縮了縮脖子,道:“我如今已經不是姨娘了。”
花影魅呲笑了一聲,烏黑的眼珠幽幽的綻著古井一般的冷光,“本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