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中,一名面帶面具的男人對著千宇陽道:“我們只想留下這個女人,不相干的人可以自行離去。”
千宇陽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是衝著他來的,但讓他走,笑話,當他千宇陽是什麼人,他豈能將花影魅單獨留在這裡自己逃生。
花影魅卻道:“你先走。”
能跑一個是一個,當初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便是如此。
千宇陽瞪了瞪眼,怒吼道:“我怎麼能見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要走便一起要,便不然——”千宇陽凝望著花影魅,眸中滿是堅定:“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花影魅心中一震,千宇陽臉上的表情太過決然,他深邃的眼眸中夾雜著花影魅看不懂的情緒。
似是堅決,似是不離不棄!
花影魅稍稍遲疑,隨後卻是大笑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長軟劍,目光凌然的凝望著面前的黑衣人,冷喝道:“有許多人想讓我死,可到最後,死的,卻是他們!”
側頭,輕笑,她的笑容宛若曇花般絢爛,且轉瞬即逝。但她的笑臉,卻宛若烙印,烙在他鮮紅炙熱的心臟上。
“千宇陽,我花影魅從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雖然花影魅一直說二人已是朋友,但千宇陽知道,直到如今,她才真真正正的將他放在心中。
話音落,花影魅宛若一隻兇猛的獵豹,長軟劍在空中滑過一抹寒光,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黑衣人眼前。
黑衣人面具下的瞳孔緊縮,急忙向後倒退。
“噌!”的一聲,兵刃相接,一擊未中,花影魅瞬間抽身,腳下踏著八卦步,如一隻幽靈般,進攻躲避。
千宇陽自然不甘示弱,撿起地上的兵器,殺入人群。
鮮血湧出傷口,順著兵器揮舞的方向飛濺,花影魅一劍刺穿敵人的胸膛,瞬間抽身。
死的人多,可活著的人更多,縱然有暗衛對抗,花影魅與千宇陽依舊感到吃力。
第九十九章 ; ;獵物
千泓焰等人駕馬而來,只看到了等在石碑旁的李玉玲。
“魅兒呢?”千泓焰問。
李玉玲心中不屑呲笑,嘴上卻道:“回二皇子的話,臣女不知。”
“你不知道?”顯然,千泓焰並不相信李玉玲的說辭,兩個人賽馬,其中一人不知所蹤,另外一個能一點都不知情?別說他不信,就是在場的眾人也不相信。
魏蔓下了馬,聽到這邊的話側頭望去,一雙美目在李玉玲的身上打了個轉,隨後垂下眼眸,不言不語。
“回二皇子的話,臣女確實不知,一路駕馬,臣女並未注意身後之事。”這話說的頗有學問,既是說明自己為何沒有注意,又表明了這場賽馬是她獲勝。
還未等千泓焰說些什麼,她又道:“說起長安公主,倒是七皇子為何也不見了蹤影。”
話音出,四周登時安靜了下來,只聞得密林中知了麻雀的叫聲。
眾人是怎麼想的千泓焰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如今卻是怒上心頭,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在暗示什麼?
面對千泓焰不善的目光,李玉玲垂頭不語。心中卻是冷笑,瀾兒怎麼就看上這等負心之人,他既然已經高調的宣佈自己與瀾兒的事情,卻又久久不去提親,這…無…錯…小…說…m。…quledu…讓瀾兒情何以堪。如今有何那花影魅不清不楚,那幫不明是非的刁民竟然還在背後非議瀾兒,真是氣煞人也。
今日之後,花影魅,你加註在瀾兒身上的,都會百倍千倍的償還回來。
只是七皇子想到花影魅也許會因為七皇子而獲救,李玉玲的眼底便充滿了陰鷙。
千泓焰沒有開口,旁人自然不敢說些什麼。
魏蔓這個時候走了上來,對李玉玲滿是讚許的說道:“李小姐不虧是大將軍的女兒,騎術堪稱了得,竟然用這馬贏了花小姐的名駒。”
魏蔓語笑嫣然,說的是恭維的話,可其中卻大有含義。
魏忠誠是新科狀元,歐陽凌月親手提拔,雖然不知歐陽凌月與花影魅的關係,但魏忠誠曾囑託過魏蔓,千萬不要與花影魅交惡。
魏蔓自幼隨魏忠誠長大,魏忠誠所學,所讀她皆有涉獵,而他們曾為孤兒相依為命,自然也看透了人間冷暖,更懂得把握機會,她不求花影魅知道這件事後高看她一眼,只求能在對方心中留下印象。
李玉玲挑眉,露出一抹高傲的笑:“不敢,只是僥倖而已。”若是旁人魏蔓還得想想她這是聽出了什麼故意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