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總是會讓人難以入睡。
她看歐陽凌月從窗戶跳了進來,跳窗不僅要彎腰還要躬身,明明那姿勢算不上好看,卻偏生被他做的賞心悅目。
歐陽凌月拍了拍衣角沾染的灰塵,施施然的走到花影魅身邊。
花影魅這才注意到,他今夜穿了一件純黑色的長袍,上面用金線繡制的花紋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看慣了他白衣出塵的樣子,如今這黑衣,襯得他面容冷意,與他那若黑曜石般黝黑的眸交相呼應,明明還是同一張臉,僅僅是換了件衣服,不管是笑,還是沉默,都與溫文儒雅在扯不上半點關係。
歐陽凌月本是心情不好,但看著她如此專注的望著他,心情立馬變好了,他將手中的盒子隨手放在一旁,自己則是坐在了花影魅身邊。
“看什麼呢?”見她看著自己發愣,歐陽凌月嘴角扯開一抹淺笑。
花影魅眨了眨眼,道:“原本覺得你穿月白色的衣袍最好看,如今才發現,你更適合這黑色。”
若白色是掩護,那麼這黑便是本我。
歐陽凌月臉上帶著無數張面孔,五年丞相,縱然是裝,他的眉眼中總會帶著些溫潤,但如今,換了衣服便像是摘掉了面具,在沒有任何歐陽凌月的影子,只是也許是本我,所以這樣的裝扮才更適合他。
歐陽凌月笑,他的臉湊近花影魅,溫熱的氣息就那麼直面的撲向她:“魅兒覺得我這樣好看?”
他身上的味道從四面八方的將她包圍,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帶著別樣的旖旎,宛若一隻只調皮的小蟲子爬過她的肌膚,帶起陣陣顫慄。
花影魅覺得屋中的溫度正慢慢升高,竟一時口乾舌燥了起來。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他那宛若櫻花瓣淡粉色的唇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花影魅是個典型的行動主義,一把拽過歐陽凌月的衣襟,便對著那張淡粉色的微涼唇瓣吻了下去。
歐陽凌月微微一愣,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有有那一秒的空隙,隨後卻是反客為主,一手摟住花影魅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花影魅調戲女人的事情乾的多了,卻沒有真正的接過吻,索性歐陽凌月的技術也是一般。
花影魅輕笑,素齒一下子咬住歐陽凌月的唇,趁他吃痛鬆手的瞬間,身子向後一扯,逃離他的懷抱。
歐陽凌月氣得直瞪眼,惹火的是她,如今潑冷水的還是她!
“吻技一般。”花影魅擦了擦嘴角那有些可疑的銀絲,宛若一隻偷腥的小狐狸般,微微仰頭,嘴角勾著挑釁的淺笑。
歐陽凌月瞪了瞪眼,便聽花影魅接著說道:“向你這樣的人,總不會是情商欠佳,難道是,你沒有與人接吻過?”
花影魅似是覺得這十分可能,雖是她自己說出,但卻還是不由得睜大了眼。歐陽凌月在她之前竟沒有別的女人?
她的眼底閃爍著點點金光,歐陽凌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雖說沒有潔癖,但還是不喜歡那些渾身都散發著濃重香味的女人靠近。而在花影魅之前,那些庸脂俗粉他哪裡看得上。
女人,他之前沒有,而之後也只有花影魅一個人。
見歐陽凌月的臉上露出少有的尷尬,花影魅不由瞪圓了眼,媽蛋,他還真是個處啊~“你這是什麼表情?”歐陽凌月咬了咬牙,一把將那個剛剛逃離他懷抱的小女人拽了回來,他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他的雙手環顧著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咬牙啟齒的問道。
他手心的溫熱透過輕薄的衣衫灼燒著肌膚,這親密的動作讓花影魅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索性她背對著他。
面對歐陽凌月的詢問,花影魅卻笑道:“我啊,這是驚訝,驚訝過後有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歐陽凌月聽到她的調笑,抿了抿唇,低下頭張開唇,隔著衣服,一口咬在花影魅的肩膀。
“嘶~”花影魅倒吸了一口氣,卻不是因為疼。
他的皓齒像是帶著病毒一般,順著他咬下的地方慢慢擴散,花影魅覺得她的身體從肩膀開始酥麻,只覺得有一股熱氣不知道從哪湧出,卻在身體裡亂串。
“鬆口。”花影魅本想厲聲訓斥,但這聲音一出口她便發覺不對了,這嬌軟低喘的聲音哪能起到任何訓斥的作用,完全像是在撒嬌。
花影魅這類似嬌嗔的聲音讓歐陽凌月心中一蕩,只覺得從腹中升起一股熱氣,出來的時候分成兩股,一股想著腦子湧去,而另外一股——花影魅掙扎的想要起來,而這樣的摩擦正是讓歐陽凌月體內的邪火蹭蹭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