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歐陽凌月,“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記得父皇已經將他遠掉了。
歐陽凌月勾了勾唇,冷聲道:“我為什麼在這裡你不用管,我只問你一句,你可否想知道害死你皇姐與母妃的人到底是誰。”
千宇陽眼裡的暗芒豁然凝聚,他張口,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不死不休的恨意,“你有辦法?”
花影魅坐在一旁,淡淡開口:“若我們想要驗屍,你可同意?”
千宇陽這才注意到歐陽凌月身後的花影魅,原來剛剛並非是他的錯覺,再次看見她,千宇陽灰暗的世界不由得注入了一道亮光。
在他母妃死後,他真的有那麼一刻懷疑過她,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懷疑,他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自己皇姐的死與母妃的死都是她的所作所為,她不會,他一直相信她不會。
“魅兒。”千宇陽眸中炙熱的光芒惹得歐陽凌月臉色一沉,不悅的轉頭掃了花影魅一眼,似是再說:你這個勾人的妖精。
花影魅翻了翻白眼,回答:彼此彼此。
要知道心悅她的男子數目可連愛慕歐陽凌月的女子數目的零頭都不及,他還敢說她是妖精。
“千宇陽,我們要驗屍。”花影魅目光執拗的望著千宇陽,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這般的逼迫他,但他們的時間不多。
千宇陽張了張嘴,沉默以對,他當然知道只有驗屍才能查清楚母妃真正的死因,但驗屍說到底都是死者的褻瀆,那是他的母妃,他怎麼能讓她死不安寧,可若是找不到真兇,讓他母妃枉死,讓魅兒背上所有的罪名,這也不是他想要接受的事實。
半響,千宇陽艱難開口:“魅兒,我母妃可是害死我皇姐的參與者?”
千宇陽沒有問花影魅她母妃可曾冤枉了她,而是詢問他母妃對千語嫣的死是否知情,那是因為,千宇陽從一早便知道,他的母妃,做了假證。
對於千宇陽的信任,花影魅因為嫻淑妃對他的疏離倒是淡了一分,她嘆了口氣,道:“目前來看,我並不清楚,但千宇陽,這個問題該問你自己,在你心中的嫻淑妃娘娘是什麼樣子的?她可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害死若她親生女兒的大公主?”
其實花影魅一直不認為嫻淑妃與千語嫣的死有關,嫻淑妃並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
千宇陽陷入了沉思,他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母親溫柔,嫻淑,聰慧,大度,從不要求他爬得多高,只希望他平安快樂。
而對於大皇姐,母妃是真的將她當做女兒,直到如今,母妃宮中還留著皇姐小時候穿過的衣衫,母妃說,只要看著這些衣衫,她就覺得自己的一雙兒女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邊。在後宮冷清而日子裡,只要看看這些,她就心滿意足了。
母妃不會害皇姐,一定不會。
千宇陽抬手擦乾臉上不經意滑落的淚水,他站起身,面上浮著從未有過的堅毅,“驗屍。”
嫻淑妃的棺材停在正廳,夜深了,只留著幾個宮女守夜。
千宇陽腳步蹣跚的走進正廳,丫鬟們連忙起身行禮,見著千宇陽雙目紅腫,眼底發青,面色說不出的憔悴,不由得心中酸楚,到底是有多傷心才能將一個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你們都下去我,我想陪陪母妃。”千宇陽沙啞的聲音讓丫鬟們心碎,“七皇子節哀順變,奴婢們下去了。”
不過片刻,正廳中的丫鬟們都下了去,偌大的正廳,只剩下千宇陽與拜訪在正中間的那副棺材。
“進來吧!”千宇陽招呼了一聲,花影魅與歐陽凌月便跳下了牆垣。
歐陽凌月與千宇陽合力開啟了棺材蓋,看到嫻淑妃宛若熟睡般的躺在棺材中,千宇陽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慟,不過才短短一點的時間,就什麼都變了。
歐陽凌月掃了千宇陽一眼,動手將嫻淑妃的屍體抬了出來,花影魅不知從哪裡找的草蓆,歐陽凌月將嫻淑妃的屍體放在了草蓆上。
花影魅蹲下身,將歐陽凌月擠到一旁,泛起嫻淑妃的眼皮看了看,隨後檢查著她的頭部,看看這裡是否有隱藏的傷口。
花影魅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好幾遍,卻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她只好取出兩根銀針,分別插入嫻淑妃的咽喉與胸腔,見兩根銀針都一邊黑,聲音有些發悶:“看來嫻淑妃就是中毒而死。”
只是不知道自殺還是他殺。
花影魅放下銀針,用手掰開嫻淑妃的嘴,若對方是被人強行灌了毒藥,就算是臉上沒有掐痕,口腔中應該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花影魅湊近看著,在嫻淑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