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調笑道:“妹妹,這國家之事豈是你能夠參合的。”花柔瀾自以為是的認為玉嬪不知好歹的提議定會遭到皇帝的訓斥,於是想都未想的便出言諷刺。
趙長月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抹諷刺,進宮這麼長時間,花柔瀾還是那麼的沒有腦子,若非皇帝示意,她玉嬪敢這麼大膽的提及這事?當初皇帝聽信邵承恩的話將歐陽凌月調走,此時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作為邵承恩事件得到最多好處的人,皇上此時怕是已經恨透了花柔瀾,若非花俊陽,她豈還能高居妃位。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不知好歹的出言諷刺如今正得寵的玉嬪,真是白痴到了極點。
果不其然,花柔瀾語落,千傲鱗的臉便陰沉了下來,恨不得花柔瀾立馬消失在自己眼前。
“蓮妃,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千傲鱗語氣低沉,毫不諱忌的當庭訓斥花柔瀾,他的虎目中射出一抹寒光,直直的射向花柔瀾,那目光凌厲至極,似是想要將她扒皮抽筋一般。
花柔瀾渾身一顫,握在手中的酒杯酒水溢位,香醇的酒釀鋪面撞入鼻腔,卻如灌入口腔的烈酒,讓她渾身顫抖的同時,淚光湧上眼眸。
花俊陽坐在下手,緊緊攥住手上的酒杯,一個勁的給花柔瀾打著眼神,這個一直被他抱有希望的女兒,怎麼會如此愚蠢,無法揣度聖意也就罷了,竟然還胡亂開口。
花柔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與委屈,起身給千傲鱗行了個禮,這才道:“皇上教訓的是,是臣妾多嘴了。”
千傲鱗擺了擺手,將對她的厭惡隱藏在心底,“愛妃不必如此,快坐下吧。”
典型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花影魅勾了勾唇瓣,低頭垂目的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高臺上的風起雲湧。
花柔瀾坐下之後,千傲鱗這才將目光轉向玉嬪,眸中帶著寵溺的憐愛之情,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手,聲音輕柔,似是怕大聲一點都會驚嚇到她,“愛妃說的極是,這次盛典,是該丞相操持。”
玉嬪嬌羞淺笑,如同一朵勝芳在初春季節,沐浴陽光的嬌花,惹人垂憐喜愛。
花影魅的手扣在梨花木桌案上,輕輕地點了點,抬起頭目光隱晦的掃過玉嬪,玉嬪臉上的笑瞬間僵硬,對方難道並不想讓歐陽凌月回來?她做錯了打算?
歐陽凌月的身份是不可能讓他一直呆在衡南國,他離去,那麼歐陽凌月這個人必定會消亡。他若在此時回到京都,日後要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歐陽凌月的生命?雖然花影魅知道,就算是玉嬪不提,千傲鱗也會想辦法將歐陽凌月召回來,但她竟然敢善做主張,似乎有些自作聰明瞭。
玉嬪放在腿上的手攥著衣衫,微微垂眼,纖長的睫毛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心悸,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對她的一個眼神如此驚懼。
“魅兒,朕的決定你可有異議?”千傲鱗慈愛的望向花影魅,如長輩關愛晚輩般,笑容可掬問著。
花影魅臉上掛著笑容,從容自若的回答道:“臣女沒有異議。”
千傲鱗哈哈一笑,大叫了聲好,隨後舉杯高呼:“為即將到來的盛典,舉杯。”
在場無人敢不響應,紛紛舉杯,為即將到來的盛典飲進杯中之酒。
宴會散場,今夜,又是一個讓人不能安眠的夜晚。
慈寧宮,太后倚臥在軟榻上,眯著眼聽伺候宴會的宮女轉告著宴會上眾人的一言一行,聽聞比武招親四國俊傑皆可參加,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忙。
“秦嬤嬤,找些可靠的人去各個大臣家替哀家走動走動。”
秦嬤嬤心領神會,輕輕地說了聲是,隨後賞了宮女銀子將她打發了出去,走到太后身邊,按著太后的肩膀,“太后娘娘,夜已經深了,公主定然不會這麼晚前來打擾,不如就等到明日吧。”
太后揚起手,秦嬤嬤連忙站直身子拖著太后的胳膊,將太后攙扶了起來,“那就等明日吧。”比武招親這等大事,絕非一天兩天能夠準備妥當的,她也不必急於此時。
秦嬤嬤連忙命人打水給太后洗漱,自己則是卸下了太后頭上的鳳釵,給太后寬了衣。
七皇子府,賢淑妃死後,千傲鱗便賜了千宇陽王位,並賞了他府邸。
宴會歸來後,千宇陽在第一時間召集了幕僚家臣,自從千泓焰與千珏昭謀反叛亂之後,千宇陽便不再如之前那般隨性,他想保護花影魅,便只能讓自己成為之前他最不喜歡的一種人。
“七皇子,臣有一問,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