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就連歐陽凌月自己都不能保證他可以登上山峰,哪裡肯讓花影魅跟著冒險,只是他還沒有說完便被花影魅打斷,花影魅就那麼看著他,整個人所在大裘內,雪白的毛領襯在凍紅的臉頰邊,那一雙漆黑而充滿光華的眸子一錯不錯的望著他,沒有說上一句話,就成功的讓歐陽凌月將剩下的話統統咽回了喉嚨裡。
花影魅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男人在面對這巍峨冰山的時候,心中全然不似面上這般淡然。
只是這件事,她不可能退卻,更不可能任由歐陽凌月一個人冒險,皇祖母她要救,歐陽凌月同樣不能出事!
歐陽凌月嘆了口氣,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乾脆便將所有心思都放在面前這座冰山上。
花影魅緊了緊身上的包裹不在的多說,腳一踏地面,借力踩在光滑的冰壁上,縱身一躍便竄上了冰山。
歐陽凌月抿了抿唇角,無奈的看著花影魅的躍上冰山的身影,緊跟了上去,後發先至的越過花影魅先行一步,在前面探路。兩人運轉著內力騰空在半空中,以傾斜的冰壁為支撐點,一段一踩,快速的躍上冰山,行至腹地。
只是烏鎮的天本就十分冷冽,這冰山周圍的空氣便是要加上個更字,越是往上,便越是讓人受不得。花影魅的頭髮上已經結出了冰碴,她每撥出一口氣便會瞬間成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影魅覺得此時此刻就連自己身體裡的內力都有漸漸凝固的趨勢。她不敢分心,在這萬丈冰山上,一旦有絲毫差漏,便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而此時,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冰山四周迷霧竟然漸漸變濃,剛剛還十分清晰的道路如今卻便的寸步難行,花影魅與歐陽凌月眼前的一切幾乎看不清晰,就像是行走在雲中一般,只是好在這冰山並沒有蜿蜒曲折的岔路,憑著感覺倒也不至於迷了路。
扶桑若曦曾說,那冰棘草應該就長在這雪峰的山峰上,之所以說應該是因為這件事連扶桑若曦也不能確定,畢竟這冰棘草的事情也只是他聽聞罷了。只是扶桑若曦說,就算冰棘草不長在山峰,也不會長在山腳後者是山腹地上。
冰棘草性寒,只有在極冷的環境下才會生長,也就是說,若是想要冰棘草,他們還要向上攀爬。她抬頭看著被迷霧籠罩著的根本就看不清還有多久才能到達山頂的道路,花影魅不由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後槽牙。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花影魅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隻冰冷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掌,內力從手掌中灌入她的體內,花影魅一轉頭,便看見歐陽凌月那張偽裝的並不出眾的臉。
花影魅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歐陽凌月雖然武功比自己高,但這麼給自己輸內力,他的身子怕也是吃不消的,再說,他們也不知道還要爬多久。
正想著,花影魅余光中掃到不過一米外竟然有一處平滑峭壁中突出來的一塊石頭,她大喝一聲,只覺得嘴裡頓時關進了無數的涼風冰碴,劃得嗓子疼,“這邊。”
歐陽凌月會意,兩人幾乎是同時跳到了那凸出來的石頭上,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停駐下來後,寒氣從四面八方將花影魅與歐陽凌月團團圍住,那凌冽的空氣幾乎要鑽入了骨頭裡,叫囂的在體內肆虐。那寒冷的厲風颳在臉上,花影魅與歐陽凌月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出來疼痛了。這個時候他們為了節省力氣不能運轉內力驅除體內的寒冷,歐陽凌月望著花影魅凍到發青的嘴唇,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揚起大裘披在她的身上,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依偎著彼此取暖。
花影魅躲在歐陽凌月的懷中,冷冽的空氣中依舊夾雜著如刀的寒風,但這個時候花影魅的心中卻是暖的。
兩人原地休息片刻,恢復了一部分體力,依靠著彼此取暖,剛剛被凍的僵硬的四肢這個時候才有了知覺。
花影魅抬頭望著依舊隱藏在迷霧中的道路,心中沉甸甸的,她剛剛感應了一下,這看似欣長的冰山竟大到她無法窺探。
“還有多遠?”她窺探不了,花影魅便只能詢問歐陽凌月了。
歐陽凌月沉吟了一聲,道:“我們不過剛剛走過腹地。”
歐陽凌月的回答讓花影魅心中一涼,他們竟然只是爬到了腹地,若不是他們運氣好碰上了這塊凸出來的石頭,他們怕是
花影魅一頓,耳尖微動:“聽見沒,風聲到了中間,好像……”
“氣流是垂直的!”
“也就是說,中間可能有一部分是鏤空凹陷下去的。”她垂眸思索著,片刻後道:“凌月,看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