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正適合殺人藏屍。
影一豁然睜開眼眸,屋外寧靜的只有風吹拂著枯木的聲音,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在這寂靜中,尤為明顯。
他抽出放在枕頭下的劍握在手中,慢慢的閉上雙眼,感知在黑暗中無限延伸,瀰漫在空氣中,將整個房間包圍起來,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耳邊利刃劃過空氣的爭鳴聲突然而去,影一一躍而起,揮舞著手中的利劍,鏘鏘鏘,將破窗射入屋中的暗器盡數的當了回去,暗器反向而去,有些鑲嵌在了門窗上,有些則是穿透了紙窗射了回去。
影一用手劃過劍刃,一躍而下,黑衣人撞開屋門,將影一包圍在其中。
“殺無赦。”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剩下的黑衣人一齊動了,殺意蒸騰的向著影一攻了過去。
影一不退反進,一劍撩開正面攻來的黑衣人的劍刃,接著作用力在原地轉了半圈,隨後抬起腳狠狠地揣在黑衣人的肚子上,將他踹飛後,空出來的視線中立馬出現了一抹寒霜,影一膝蓋一彎,順著的蹲了下來,向上一挑,利劍蜿蜒的如同毒蛇般劃破來者的手。
一個照面,衝過來的兩個人都沒有撈到半分好處,為首的黑衣人眼眸一縮,似是;無;錯;小說 M。quledU。cOM沒有想到這個張文軒竟然比他們料想的還要棘手,不再站在原地旁觀,抽出後背的大刀,向前邁了一步,大刀闊斧的徑直朝著影一的門面劈了下去,這一刀力道驚人,影一不敢正面迎戰,只得向後錯了一步,避其鋒芒。
這些人,是誰?
影一一面迎戰,一面透過他們的武功路數思索著這些招招都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到底是和身份來歷,一時,戰的難捨難分。
血煞首領越戰越是心驚,對方雖然不敢硬接他的大刀,但靈活的身形與刁鑽的招式讓他一時也沒有辦法,眼見動靜鬧得越來越大,若再不抓緊時間,怕是今日就殺不了他了。
這般想著,他對著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神,而他自己則是用上了全力攻擊著影一,疾風暴雨般的攻擊讓影一應接不暇,而就在這時,兩邊的黑衣人一同攻擊而來,影一連忙抽身,卻還沒是被其中一人的劍劃傷了胳膊。
血煞手裡冷冷一笑,黑衣人如潮水般褪去。
影一神色濃重的扯開衣袖,果不其然,被那劍刃劃破的地方此時此刻正向外留著黑色的鮮血。
怪不得他們沒有得手就急急忙忙的撤走。
影一就地而坐,運轉著內力逼毒,然,他卻在內力運轉的那一刻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的昏倒在了地上。
“什麼,張文軒中毒了?”月靈郡主柳眉微皺。
隱藏在黑袍中的人開口,聲音沙啞的就像是被人用滾燙的熱水灌入了口腔一般,曬壞了舌頭與聲帶,“是的郡主。”
“去把張文軒帶過來。”月靈擺了擺手,張文軒代表著晁鳳國,他,他死了不要緊,但若是任由他死,便是折損了晁鳳國的面子,她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是!”黑袍人答了聲,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沒過多久,便扛著一個人再次出現在月靈面前,他毫不客氣的將人扔在了地上,道:“他不是,張文軒。”
他剛剛探了探他的脈搏,按照他體內毒素流轉的速度來看,這人的內力非同小可,絕對不是張文軒。而他中毒面色竟這般的正常,那麼就可以斷定,他此時的這張臉,一定被什麼給遮了起來。
月靈微微挑眉,蹲下身用手指肚在他的耳根後摸索著,果然摸到了那一小塊不平整的地方,隨後用力一撕,扯下了影一臉上的人皮面具。
“影一。”
影一經常跟在她表哥身邊,所以她認得。
既然是她表哥的人,她就不會讓他出事,原本只是想著隨便幫他解毒便可,如今卻是要好好地幫他解毒了。
“灰奴,將人抬上床。”
月靈吩咐黑袍人將影一抬到了床上,她走道床邊,開啟存放在床頭上的小盒子,拿出一個紫紅色的小瓷瓶。
她小心翼翼的拔開瓶塞,將小瓷瓶一番扣在了手上,倒出裡面的東西,隨後將小瓷瓶放在了一旁。
“寶貝,有好吃的了。”
軒月靈笑得溫柔,凝望著手掌中那只有小拇指指甲蓋一半大小的紅色小蟲子,就像是在看著自己心愛的孩子般,那神色,讓人不由得頭皮發麻。
她捏起紅色小蟲拔開影一的嘴,將小蟲子放入了他的嘴裡,小蟲順著影一的口腔鑽入